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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嘉大半个鸡腿快啃完,瞥了眼身旁之人,说道:“对了,上次那次宴席我就想问明奚了,你看上比我小,我是癸亥年八月生的。”
许明奚细细咀嚼着,思索道:“那的确是小一年,我是甲子年十一月生的,我阿娘说我出生天刚好下了初雪,满山的茶花盛开,可好看了。”
“原来如此,想来来我还是看对了。”
沈静嘉眼睛亮晶晶地笑着,将这鸡腿骨头小心包裹住,藏在火盆的灰烬下。
只是垂眸之际,眼前青丝拂过。
许明奚持着手帕给她擦拭着嘴角的油渍,许是刚刚吃的急,弄得有些偷吃小花猫的样子。
须臾间,沈静嘉顿时僵住,手一时不知该往哪放。
不知是不是这祠堂内长信灯繁多,银霜炭烧得旺,害得她的面容多了几分绯色,眸光微闪。
“你怎么了?”
许明奚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想要替她把一下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料刚触及手腕,沈静嘉立刻将两手绕在身后,拨浪鼓似的摇头,苦笑道:“没事,只是这屋内热了些,哪用你费心。”
许明奚只好应着,收回了手。
许是病气残存多年,多多少少都对把脉和看诊有些抵触。
许明奚缓了口气,远远看去这上百年风华的牌位。
不多时,夜里下起了小雪。
稀稀落落地堆叠在假山廊檐上,为其抹上一层厚厚的冰皮,时不时耷拉着雪渍落下,凉飕飕的。
一夜无眠,两人于案台前跪拜,抄写着祈福文,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今夜。
自那之后,许明奚对制药之事只好暂时搁置,若是不能与那些毒血发生融合,就说明还缺少做药引的药材,既是如此,她又一头扎进书堆里,也习惯让侍女侯在身边,不会再单独行动。
只是当她去往按着往日去松别馆送茶和黄香梅时,门口值守侍卫却持剑拦住她,拱手行礼道:“夫人,将军有吩咐,以后不用送茶水和花过来了。”
“为为何?”
许明奚眉心微蹙,急忙问着。
奈何侍卫稍稍颔首,表示无可奉告,默不作声。
许明奚掩下暗淡的眸光,正打算转身,捧着托盘离去,却听到厢房内,隐隐传来的咳嗽声
听着这咳嗽声,许明奚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圆咕噜的杏眼转悠,一转身想上回廊,却还是被侍卫一把拦下。
她面露难色,十分真诚地问道:“你们将军发病都不管的吗?”
“将军说过,除非亲口吩咐,否则除了袁统领,都不能过去。”
“那!
那要是在里面出什么事了该怎么办?”
同时颔首,默不作声,无可奉告
许明奚顿时无言,左右瞧着这两个如关公门神的侍卫,只好悻悻地离去。
一路逡巡在照水长廊,她耷拉着脑袋,目光落在身前青泥小火炉和青瓷花瓶,氤氲着淡淡的叶茶香和黄香梅的冷香,奈何她却一点都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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