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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如果，如果她没有被蛛王抓走的话。

流金毒蛛蛛王，千年修为，在风月派里不知道被养了多久，比他们的体形大了整整十倍有余。

他当时刚刚学归雪剑法，还未开灵窍，没有灵力，根本不可能打败这样的对手。

尽管是拼得浑身是伤，虚脱无力地躺在地上，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见被她被毒蛛带走。

蛛王言：&ldo;她是仙门血脉，一身血肉都是都是浓郁的灵力，可助它再突破境界。

&rdo;

等他养好伤，在巢穴的深处找到她的时候，她被蛛丝束缚住，捆在一根陈旧的铁柱上，面容苍白，像是一朵行至枯萎的花。

蛛王会以秘术把她的血液抽走，再以毒物滋养她，令她不至于死，血还能再生。

她当时眼睛被蛛毒弄瞎了，垂着脑袋，似乎是听到了他走过来的声音。

&ldo;季识逍，我好痛啊。

&rdo;

&ldo;好痛啊。

&rdo;

&ldo;我会痛死在这里吧。

&rdo;

&ldo;我总算明白长老讲的&lso;生不如死&rso;了。

&rdo;

&ldo;真的好痛啊……&rdo;

她一直在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布满血渍的脸上被泪水又洗刷干净，显出一种很碎裂的澄澈感。

一时间她哭泣的面容与三年来那些磕着头哭着求他的人重合在一起，他眼前到处都是血色的重影。

&ldo;需要我，杀了你吗?&rdo;他问。

她显然是愣了一下。

他的手已经握在了剑上，就等着那一声答复，可是这剑却不像是要去杀别人，倒像是往自己的心上来的一剑。

在很短又很长的静寂里‐‐

她猛然摇了摇头：&ldo;不要不要不要，你什么人啊，怎么还杀人的，我救过你的命哎。

&rdo;

她好像哭得更厉害了：&ldo;你不能杀我，就算我真的成了蜘蛛，你也不能杀我!&rdo;

血色好像从眼前慢慢地散开了，常年阴暗不见天光的巢穴里忽然好像明亮了一些。

他几乎是立刻回着：&ldo;我不会。

&rdo;

&ldo;我不会、我不会……&rdo;他很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保证，&ldo;我不会的。

&rdo;

她好像很怀疑的样子：&ldo;真的吗?&rdo;

他重重地点头：&ldo;真的。

&rdo;

他使剑，一开始其实……其实是怀揣着游侠所说的&ldo;仗义行侠&rdo;的希冀的。

可是到了现在，还有回头的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