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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宴宁瞅了他一眼,表情上写满了不乐意,但又不得不坐过去:“说吧!”
躲在门外光明正大的偷听的周岁对此嗤之以鼻,沈前那个狗男人,把裴云岫的嘴捂得严严实实,自己倒是三两下就透露给别人了。
“宁宁,你也知道,小裴和端亲王府的关系,用水火不容来形容都不够,他虽然没有明确跟我说过,但我大致也能猜出,他此次南下潮州另有原因。”
沈前愁眉苦脸,继续道:“陛下派端亲王陪同皇太孙来潮州这件事肯定不止这么简单,小裴他大概猜到了其中的原因,所以……”
沈前没再继续说下去,韦宴宁不蠢,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她凝重地道:“是因为……虎符。”
“十之八九。”
沈前
微微点头,语气里充满了担忧:“他最近情绪有点不对劲,我怕他压抑了太久,缓解不过来,冲动行事……”
“他不会的!”
韦宴宁摇头,微微一笑,坚定不移地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他绝对不会做出不该做的事。”
“我……我……”
沈前扶额,艰难地摇头:“我不知道……”
“那都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看样子你心里还记着,你没办法放过你自己,也放心不下小裴。”
韦宴宁微微叹气,无奈地道:“在你眼里,你一直觉得他是小孩子,所以你处处为他担心,事事为他着想,他的话你一直言听计从。”
“是我的错,连姣姨才……”
沈前哽咽难言。
韦宴宁打断了他的话:“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也无济于事。”
周岁在门外听得很清楚,她也没想到沈前对裴云岫如此维护竟然有这层原因。
连姣姨,应当指的是裴云岫的生母付连姣,可是原著中的付连姣不是郁郁寡欢、病死的吗?为何又会和沈前扯上关系?
“小裴想干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你最近注意一点他的动向。”
韦宴宁轻声说了一句,便准备起身离开。
“宁宁,你这就走了,不多待一会儿?”
沈前收起自己那副泪眼朦胧的样子,急急忙忙拉住她的袖子。
“放开。”
韦宴宁皮笑肉不笑,先前的容忍已经消失殆尽:“别得寸进尺!”
“我……我正伤心着呢
!”
沈前做作的抹了两把眼泪,一副我很伤心、快来安慰我的样子。
韦宴宁深吸一口气,毫不留情地吼起来:“滚——!”
沈前悻悻地放开她的衣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们……不可能了。”
韦宴宁漠然转身:“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沈前愣在那儿,就这么看着韦宴宁决绝的转身,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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