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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袅脸色青红莫辨,抬眸看着他师尊,可胥礼背对着月光,面容蒙在黑暗中模糊不清,而他脸上的表情则一目了然。
姜袅头皮都要炸了,脑子里空空如也,几乎不用再问您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您这是在做什么,当他决定把这个东西给牧远歌看,甚至不惜暗示那方面意思,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道德伦理都抛诸脑后,彻底豁出去,而这个人,这个人却帮他把衣襟扯下来挡好那字的时候,他就都明白了。
胥礼道:“还不走?”
姜袅几乎是落荒而逃,他重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背靠着房门滑了下来,半晌都难以理清思绪。
牧远歌等了许久,这才等到胥礼回来,见他穿着,不由一乐:“你去哪儿,连外袍都不穿就在外面溜达,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胥礼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牧远歌,他有很多疑问,你跟姜袅到哪一步了,人家都肯在身上刻你名字,你打算怎么负责,你们俩就无论如何都没完没了么!
?
“怎么了,心情不好?表情这般惨烈,”
牧远歌道,“谁惹我们胥大首座生气了?难道这边府里人不待见你?”
不应该啊,他看到好几个丫鬟激动得晕过去。
“因为你。”
胥礼深吸一口气。
“哈哈哈,”
牧远歌当然知道是因为自己,打着哈哈道,“你可别不识好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之所以来晚了,肯定是长生剑宗那些老鬼们不待见你跟我凑到一起吧。
他们以为你跟我过不去,就不会特别为难你了,你应该懂的。”
“就是因为你!”
“好好好,是我不好。
摊上我这么个不省心的师弟,可真是辛苦你了。”
牧远歌道,“谁让你要收他为徒的。”
“还不都是你!”
“胥礼,你喝酒了?”
牧远歌道,“怎么身上一股酒味。”
他往胥礼身上嗅了嗅,“这么晚你上哪儿喝酒,也不叫上我!”
胥礼按着他的头,又抬起一条手臂抚上他后背,轻笑出声。
牧远歌扶着他坐下:“完了完了,真醉了,平时不爱笑,醉了以后倒是会笑了,这可怎么办,我找你商量事情的,你居然醉成这样。”
牧远歌抬起他的手臂,把他架了起来,扶着他的腰身,扶他到床上躺下,“跟你吵架还不是为了你好过,你如果这么勉强,我今后不跟你吵了好不好。”
“乖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喂!”
胥礼翻身而起,双臂搭着他的肩膀,额头抵着他的锁骨。
“胥礼,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现在何年何月,什么时辰?”
“牧远歌,”
胥礼道,“我只是没力气,思绪还是清晰的,有什么事你且说,我听着。”
“这让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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