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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4页）

此人在针织厂财务科撬保险们时被人抓住。

他可能做梦也没想到会送命。

当时那场大地震刚过去十几个小时，老毛子是许多人嘴里的笑柄，&ot;我跟老毛子很熟，一块儿刷过夜。

那小子特别机灵，可惜走错了一步，他要活稳一点儿，现在混得肯定比我强。

&ot;

说这些干什么？李慧泉想了想。

&ot;我的手从来没脏过。

&ot;

&ot;真的？&ot;

&ot;沾血不沾腥！

&ot;

&ot;好样的！

&ot;

&ot;我喜欢干净，喜欢直来直去……&ot;

李慧泉怕对方听不明白，故意盯着那双搁在络腮胡子上的眼白发红的眼睛。

那双眼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ot;我叫李慧泉。

你叫什么？&ot;

停了一会儿。

好像在等那首乐曲煞尾。

&ot;崔永利。

永远的永，名利的利，你还想问什么？……你小子眼睛真厉害！

我喝多了，你去替我端一杯咖啡来，不要糖……&ot;

崔水利？可能是个假名。

李慧泉掏钱给崔永利买了一杯咖啡。

朋人都很警觉，但表面却显得十分亲热。

邻座一些人不时看看他们。

崔永利把酒杯碰得很响，好像是有些醉了。

&ot;我到你的摊上去过，裤子、鞋，样子都挺惨的，我直担心，你能赚钱么？&ot;

&ot;有口饭吃就行。

&ot;

&ot;我不信，你不管钱？&ot;

&ot;我爱钱钱爱我么？有饭吃。

有烟抽，有几个零花钱，我还图什么？别的玩艺儿我也挣不来，没本事。

&ot;

&ot;有没有本事不干看不出来。

&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