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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他和吴小银生活了许久，学会了不少人话。

&ldo;我不会死的。

&rdo;小蛇慢慢地说，&ldo;阿妈，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

我们会成为一个人，或者一条蛇。

你可以变化为蛇，就像我能成为阿泰一样。

&rdo;

吴小银还是摇头。

小蛇握着她的手，小脸在她手背上蹭了一下。

&ldo;阿妈，吃了我，你以后就可以用我的眼睛来看阿泰了。

&rdo;

吴小银没听过这样温柔的声音，每一个字都促使她做决定。

&ldo;阿泰就在凤凰岭上，我见过他的。

&rdo;小蛇抬头注视吴小银，&ldo;你吃了我，就能看到他的魂魄。

&rdo;

&ldo;虽说我爹当时已经病入膏肓，村里的人都让他布个陷阱抓住我娘，挖出内丹吃下，据说可以长命百岁。

&rdo;程鸣羽说，&ldo;但我爹始终不肯。

&rdo;

杨砚池打了个呵欠。

程鸣羽并不擅长说故事。

絮絮叨叨讲了大半天，眼看金枝玉叶和小米已经将所有菜苗种进地里，程鸣羽才说到她娘亲和爹分别的事情。

那是乏善可陈的故事，杨砚池听过很多种版本。

无非是美貌的精怪遇到了英俊的人类，一眼便误了此生，甘愿与凡人厮守罢了。

程鸣羽出生后不久，他爹就病死了。

她对自己娘亲并无确实印象，只是在梦里影影绰绰见过几回：有一个女人从荒凉的小院子里走进来，穿过走廊与门扇，坐到她的床边。

女人浑身散发着木芙蓉花的香气，还会牵着程鸣羽的手，把一朵硕大的花朵放在她掌心之中。

程鸣羽至今还记得手中的那朵花是发烫的。

&ldo;我小时候吃得不好，住得不好，常常生病。

&rdo;她想起往事，竟然有些侥幸，&ldo;但每次大病都能好，估计是我娘亲那边的妖怪血脉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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