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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厅回廊上有个女人站在那儿站了很久,她穿了一身桑蚕丝带鹅绒制成的国风盘扣连衣裙,藕粉色的裙摆像是春日的桃花一样,映得雪地都变得好看了些。
相貌绮丽甜美,只是眼含泪水,楚楚可怜。
她手里捧着一串手串,心有不甘地问林伯:“您真的不能带我见他吗?”
林伯微微致歉:“杜小姐,抱歉,二爷最近琐事繁忙,得空了再去看您。”
“您这话我十回来十一会您都这么说。
他这是不想见我了。”
“怎么会,杜小姐多虑了,这般品相的凤眼菩提难得的很,珠身尺寸最小,可也最贵,二爷送给您,自然对您是有所牵挂的。”
兰烛站得远,看不到珠串,可也知并不是寻常的东西。
美人拿了好东西却不开心,只是幽声道:“这样的东西,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美目哀怨流转,恍然间看到了站在那儿穿着黑色短款羽绒衣的兰烛,神色顿失,指着兰烛对着林伯说:“玉坊又住进人了?”
林伯颔首:“是。”
“原先的那位呢?”
“自然是搬走了。”
那位杜小姐有些不淡定了,顾不得刚刚到形象,抓着林伯的手,“可是我先来的,要住也是我住才对,这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林伯:“这事,哪有先来后到的。”
“那为什么她能住我不能住?”
杜小姐追问:“二爷喜欢她?”
她眼神跟刀子一样剜过来,兰烛下意识想躲,却发现无处可躲。
见她躲,那位杜小姐心下更气,她大步直接过来,“我想看看,我到底是哪一点不如她。”
兰烛想走,她本来就不想多管闲事,寄人篱下安分守己才是正道。
偏是兰烛眼里的不在乎莫名地惹恼了杜小姐,她一个箭步来拉兰烛的肩膀,兰烛没来得及躲过,手腕被她抓住,她试图挣脱,手指却不小心攥进那菩提串的结绳里,一阵撕扯中,手掌被勒得生疼,结绳断了,那昂贵的凤眼菩提散了一地。
“把她带走!”
林伯一挥手,院子里冒出来几个人,架着那前一秒还被林伯称作是“二爷的牵挂”
的杜小姐,轰出了院门。
林伯转头对兰烛说道:“您委屈了。”
“不打紧。”
兰烛摇摇头,“林伯,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小姐请说”
“我住的那里,从前住的,都是什么人?”
“小姐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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