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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随舟淡淡道:“公主若有闲暇想这等无谓之事,不若多读几本圣贤书。”
宁懿觉得无趣,一松手,那支玉簪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轻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眸看向从殿外进来通传的执素,语声极慢:“走得那么急,可是有什么有趣的事么?”
执素忙躬身道:“公主,九公主前来拜见,现在正等在殿外。”
“小兔子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倒确实是有趣的紧。”
宁懿轻拨了拨自己的护甲,从贵妃榻上支起身来:“带我去见她。”
执素躬身,又望了眼长案,试着道:“那太傅——”
宁懿轻睨一眼,嗤笑道:“不去见小兔子,难不成,还在这里,对着这个老古板?”
执霜与执素一同垂首,不敢接话。
而宁懿并不在意,只轻垂玉臂,让趴伏在榻沿上的雪貂顺着披帛爬到她的怀中。
她便这样怀抱着只雪貂,步履闲雅地走过红帐,走过依旧执卷的傅随舟身畔。
丹红的裙裾垂坠而下,在他的青袍上一拂而过,如火焰漫过海水,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出了凤仪殿,宁懿一垂眼,便看见了等在殿外的李羡鱼。
李羡鱼瞧着并未睡好,低垂的羽睫下凝着淡淡的青影,眼尾那一圈却是红的,胭脂般鲜艳的色泽。
宁懿抱着自己的雪貂走过去,端详了下,轻笑出声:“怎么一大早,便这幅模样来见我。
谁又欺负你了不成?”
李羡鱼抬眼望向她,轻轻唤了声:“宁懿皇姐。”
她停了停,小声道:“我有事要求皇姐。”
宁懿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些,招手让她过来:“什么事,说与本宫听听。”
李羡鱼往前两步,将事情掐去头尾,只轻声问:“皇姐听说过一种毒吗?叫做照夜清。”
“毒?”
宁懿轻抚着雪貂柔软的皮毛,凤眸里笑影深深:“小兔子是疯魔了不成?”
“本宫又不是太医,中了毒,来寻本宫有什么用处?”
李羡鱼原本所抱得希望便不多。
之所以第一个来宁懿皇姐这,是因为宁懿皇姐的凤仪宫离她的披香殿最近。
听见宁懿皇姐拒绝,便只轻轻颔首,低声道:“那我去见皇兄。”
听见皇兄两个字,宁懿似是又想起在她殿里执卷读书的傅随舟,面上的笑意淡了些。
“回来。”
她唤住了李羡鱼,红唇勾起:“你过来,我给你指条明路。”
李羡鱼毫不迟疑地走过去,仰脸望向她,杏花眸里清波微漾:“皇姐有法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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