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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他与马大天之间有一种十分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建立在邪恶之上。

每当他看见马大天娴熟地扒下一张人皮时，在他的内心深处都会产生一种难言的快感。

那一刻，他把马大天当成了自己崇拜的英雄，他梦想着有朝一日，马大天能做到的他也能。

狼娃就如同一条被马大天圈养在身边的禽兽，渐渐地丧失了原本属于他自己的野性，他开始对马大天言听计从了，开始用一种沉默回应马大天的一次次责骂和毒打。

尽管如此，狼娃依然把马家当成了自己的窝，把马大天当成了他的亲人。

&ot;师傅啊！

你死了狼娃怎么办呢？你死了狼娃不是又成孤儿了么？&ot;狼娃说，&ot;师傅啊！

要狼娃陪你一起去死吧！

你死了狼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谁教狼娃做灯呢？&ot;

有一滴冰凉的泪从马大天的眼角滚落下来，在狼娃的记忆里那是马大天第一次落泪也是最后一次。

马大天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肯陪他一起去死，然而这个人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经常责骂毒打的狼娃。

马大天突然看见背在狼娃身上的蛇皮袋子，马大天问：&ot;你背的是什么？&ot;

狼娃说：&ot;人皮。

刚死不久的。

&ot;

马大天说：&ot;狼娃你听好，我死后，不准你再用人皮做灯，你能记住吗？&ot;

马大天的神色里包含着一种愧疚的成分，马大天在临死之前后悔他收留了狼娃，并把手艺传给了他。

马大天的人性在他临死之前回光返照了，他不希望他在世间所犯下的恶行再被狼娃延续下去。

&ot;狼娃啊！

你找到她们了么？&ot;

狼娃摇了摇头，说：&ot;没有。

师傅啊！

外面那么大，你叫狼娃上哪去找呢？&ot;

&ot;哎！

算啦！

算啦！

也许她们早就死啦！

&ot;马大天说，&ot;就算没死找到了又有什么用？我就要死了，即便找到了她们又有什么用？&ot;

马大天最后将一本小册子交给了狼娃，语重心长地说：&ot;别再做狼啦！

好好做回人吧！

&ot;

一道白光闪过，接着是一阵喀嚓嚓的雷声。

马大天继续摇晃着身体向他的坟墓走去，狼娃呆站在那里冲马大天的背影喊：&ot;师傅啊！

你说我是狼，为什么这会又要我做人了呢？&ot;

&ot;人该怎么做呢？我该怎么做人呢？&ot;

关于怎样做人，曾让狼娃迷惑了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