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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过了,这两年他身边除了那个总帮他策展的郑亦霏之外,就没有别的深交的女人了。”
陈曼丽看着席殊,眉头一挑,“难道真的是——”
“不是。”
陈曼丽话被打断,疑惑地看着席殊。
席殊揪着自己的衣服,手心在冒汗:“学姐和他只是合作关系,他们……没什么的。”
陈曼丽盯着席殊看,席殊的心跳乱了,脸上的表情还强自镇定。
半晌,陈曼丽笑了:“他们就算有什么也不敢公开,除非沈恪不怕自己身败名裂。”
席殊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能尴尬地赔笑。
“当初要不是他提离婚……”
陈曼丽拿起勺子搅了两下又松开了,她喟叹一声,暗自神伤道,“我到现在都不能接受晓星已经去世的事实,她这么坚强能干的一个人,那么多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怎么就过不了情爱这一关呢?”
席殊心有戚戚。
是啊,怎么就过不了呢?
“在沈恪提离婚的前几天,晓星还和我说要去美国做取卵手术,她想做试管。”
陈曼丽见席殊脸色有变,以为她是不相信,她太息道,“不可置信吧,要不是听她亲口说的我也不敢相信,她年轻的时候信奉独身主义,没想到遇上沈恪后不仅结了婚居然还想为他生孩子。”
“想来那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陈曼丽长叹一声,表情郁郁,有些唏嘘,“她被外人看作是独立女性的代表,最后却想用孩子来套住男人。”
“我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爱沈恪,爱到甘愿为她放弃自我,糊涂啊。”
陈曼丽最后这句说得又气又急,又悲又痛。
一股寒气直往席殊的心底钻,她忍不住发抖,那种颤栗感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简直逼得她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团成一团。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婚姻是一场钱货两讫的交易,小姨想找个伴儿而不是一个爱人,每当她被噩梦折磨泪流满面地醒来时,她总这样安慰自己,小姨去世只是个意外,她这么倔强要强的人,怎么会为了男女之情断送性命?
可如果、如果她很爱沈恪……
席殊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浑身的血液似是冻结。
这里好冷,她好想逃离。
陈曼丽见她脸色不大对劲,像是突然被抽去了精气神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吴晓星生前一直把席殊当亲女儿来对待,她对她小姨的情感自然深厚,她说的这一番话只顾自己发泄了,倒没顾虑到席殊的感受。
“哎呀,瞧我,和你说这些干嘛,想起你小姨了吧?”
陈曼丽十分内疚,“怪我怪我。”
席殊攥着手拿指甲扣着自己的手心,她再也坐不住了,慌忙之下站起身匆匆地说:“曼丽姨,我和朋友约的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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