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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这时通往走廊的门打开，一道光穿过音乐室。

人的轮廓出现，他们看见一颗光头背着光发亮。

&ldo;喂！

&rdo;一尖锐而有些高的声音说，&ldo;谁在那里？你们在那里做什么？&rdo;

&ldo;警察，&rdo;克罗少校说，&ldo;没事，进来，英格拉姆。

可否请你开灯？&rdo;

在摸索片刻后，新来者在柜橱后面摸索、开电灯。

艾略特了解到他在庞贝的那处中庭对吉尔伯特&iddot;英格拉姆教授的初步印象必须修正。

英格拉姆教授有着亲切焕彩的圆脸，有点肥胖，动作活泼，给人身材粗短的印象。

看来诚实的蓝眼睛、钮扣鼻，以及秃头上竖立在耳朵上的两簇黑发，加强了身材粗短的印象。

他那喜欢低头开玩笑、仰望嘲弄的表情现在缓和了；不但缓和，而且带些恐惧。

他的脸颜色斑驳；衬衫的前胸有条深摺痕，并在背心处鼓起像生面团在炉中膨胀；他的右手指互相摩擦彷佛要除去手指上的粉笔。

事实上，艾略特认为他是中等身高，也不很胖。

&ldo;重建现场，是吗？&rdo;他说，&ldo;晚安，少校。

晚安，督察长。

&rdo;

他的态度轻松中不失礼貌，这种态度将每个人包含在微笑里，像鞭子轻打在一队马匹上。

艾略特对英格拉姆教授的主要印象是：在那诚实的脸上，有洞悉事物的聪明。

&ldo;这位，我猜，&rdo;他犹豫地接着说，&ldo;是乔&iddot;切斯尼向我提及的苏格兰警场巡官？晚安，巡官。

&rdo;

&ldo;是的。

&rdo;克罗少校回答。

他突然又说，&ldo;你知道！

我们得仰赖你。

&rdo;

&ldo;仰赖我？&rdo;

&ldo;嗯，你是心理学教授，你不会被诡计愚弄。

你说你不会。

你能告诉我们在这该死的表演里发生了什么事，对吗？&rdo;

英格拉姆教授向双扇门那边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