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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莎重申:“她没来过。”
“但这件纱衣,是扶莺师妹方才来这里的路上刚买的。
这种烟涛纱并不常见,这样精细的绣工也不多见。
我远远地跟着,却也模糊地听那卖纱衣的妇人信誓旦旦,只此一件,那这一件烟涛纱的纱衣出现在你这,如何解释?”
他展开这纱衣:“过于……轻薄,这绝不是青玄宗的风格。
所以我印象极深,不可能弄错。”
温莎:“我不知。”
她在苏纯谨面前,担心暴露,刻意减少说话的字数,并且声音也压得低了几分。
听着,倒是显得与苏纯谨并不熟络。
苏纯谨听了,抿唇不语。
拿着纱衣转身,从屋子正门走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柄一寸多宽的宝剑。
看着就不是凡品。
可剑柄上拴着的剑穗却不太精致,络子都没打好,那玉上的“君子”
二字写得也有些歪斜。
啧。
反正不是原身的手笔。
苏纯谨:“若是姑娘执意不肯说,那莫怪再下手下不留情面……!”
温莎举起魔杖,李扶风已然拔剑,而云胥和云缱也都拿出各自的法器。
战况一触即发。
顾泽之心头的洪水倒是势头渐小,缓缓散去。
原来……倒不是他看见那般。
苏纯谨与温姑娘没什么,进屋子也是为了找人。
他松了一口气,眉间的冷霜淡了几分:“苏兄,这买卖之人,夸大其词,时时有之。
专骗些多财的富户。”
他缓步走过去,挡在温莎身前,折扇轻摇,送来缕缕清风:“你师妹上当也就罢了,你不会也信以为真了吧?”
苏纯谨:“可那是烟涛纱,并非凡物……!”
古人有云,烟涛微茫,正是得道成仙的征兆。
这烟涛纱能取这意味,其颜色之美好、技艺之精巧、数量之稀少,可见一斑。
能在烟涛纱上留下刺绣的,也定然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这绣的一对交颈缠绵的鸳鸯鸟,针脚细密,恐怕绣这个的人是个闺阁中的大小姐。
说是仅此一件,那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顾泽之摇着扇子:“这里是清神阁,问问掌柜的是不是他采买置办的不就行了,又何必大动干戈?”
他晃着折扇,低眉似满怀悲悯:“我佛慈悲,可见不得血腥。”
苏纯谨:“?”
云胥和云缱听着,也眼角一抽。
若是她们没记错,这位佛子除魔时从不手软,斩邪佞的时候也绝不迟疑。
身上的血债怕不是比一般的修士还要多一些。
现在这话——假,太假了!
唯有温莎点头,看着顾泽之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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