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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公良昃才是沈骞翮记忆中的那位小子后生,也不知为何他非要逼迫自己套上一层老成持重的盔甲。
但愿答案并非是沈骞翮这三个字。
公良昃似乎感受到沈骞翮的那份悸动,下意识将胳膊往回收了收,翻过身来就去寻沈骞翮的唇,又抱了他的额去亲,这厢轻轻一碰便与他的软舌相-缠了上。
沈骞翮半推半就,伸-手-一-摸便是公良昃的坦开中衣下的横-阔-胸-脯。
也不知为何,就那么堪堪一碰,沈骞翮指尖像是要溶化了去,血液毫不客气地冲撞着自己的四肢百骸。
意识登时便恍惚了,沈骞翮一下子没了主意,也就由着公良昃七颠八倒的进攻。
终于在两人俱是透不过气来后,公良昃才松了口,又在沈骞翮耳边唤了数声沈哥哥后,才允了他起身。
想到这处,沈骞翮只觉自己做了一单很不划算的买卖,那份潜匿的狐埋狐搰让自己很是烦躁。
就在沈骞翮耐心消失殆尽之时,宗渊终于在一面墙边停住了脚步,也不知按了甚么机关,眼前突然就现了一条地道——
三人顺着地道一步步的拾级而下,里面并不通风,除过目及之处的些许蛛网外,还算得上干净。
越往深处走去,却是愈发湿热。
宗渊忍不住撩了撩袖口,就在那么一瞬,沈骞翮瞥见他胳膊上的一条伤疤,不,应该说是剑伤更为恰当。
在略微昏暗的地灯的映照下,那陈年旧伤配着宗渊颇有书生气的脸着实有些个别扭。
“宗兄,你这伤口……”
沈骞翮踌躇一阵,还是问了出来。
“不瞒二位,早年在下也妄想能执剑江湖,不过自从接了那一年铸剑山庄的拜名帖后,宗某也就收起那份野心了。”
沈骞翮哦了好长一声,随意把手那么一抄,这厢搭撒着眼皮道:“原来是昆吾门中的小公子,我本该想到的。”
话是这么问出来了,其实自个儿心下的意思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不敢不敢。”
宗渊停住脚步,回眸一盼,遂拿了扇子在手心中拍了拍,“师门败落,各自散去,早已是提不上串。”
想起数年前的那些血腥风雨,沈骞翮准备说些甚么来着,刚想出了个苗头,一瞬间就有甚么呲啦啦划过脑海。
接着一股寒气抵着脚底攀援而上,激得心田一阵战栗,沈骞翮就这样向后退了几步,一把抓住了公良昃的袖口:“阿蒙骗了我。”
“甚么?”
公良昃不明所以,扶了一把似要摔倒的沈骞翮。
“我已是记得了,杨埭山和杨诘身上的剑伤,是出自铸剑山庄之手。
也只有出自那处的剑,才能呈那样的剑痕。”
沈骞翮一手抵着眉心,面色甚是难看,“阿蒙的师父江山玉医李贤槻所持之剑正是出自铸剑少主之手。”
“李贤槻五年前已逝,现在那把剑想必在阿蒙手上。”
在公良昃错愕愣神的目光中,沈骞翮勉强将头仰起,眼中霾云层层叠叠,“阿蒙七月十四晚上,在杨府。”
作者有话要说:皇甫褚离开金陵于二十四章提到。
狐埋狐搰:huáihuhu,比喻疑虑过多,反复不定,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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