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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他从北走到南,从南走到北,像片浮萍一样居无定所,在无止境的工作和没有人气的生活里麻痹自己,就这么凑合着过完了一天又一天。
在濒死和向生之间反复跳跃,有很长一段时间,江行舟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个人。
江行舟抬臂挡在额头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轻轻叹了一声气,声音疲倦又沙哑:“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天顾铮没有来机场接我,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或者说如果没有我,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逆转。”
背后的灯光罩在江行舟身上,清晰地勾勒出他眼下的疲态,漆黑的眼眸里,只剩下无尽的落寞和无处可诉的悲伤。
元夏靠过去,拿下他的手臂,语气温柔:“江行舟,人这一生不能这样算,你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否定了自己的所有。
你要知道,遇见你的那一天我有多高兴,因为那是我花光了所有运气才有幸得来的机会,是那么来之不易,所以我才会格外珍惜。”
江行舟怔愣地看着她,只探到她的眼底一片澄澈,认真又诚恳。
“再说了,我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你,你怎么能用一句‘如果没有我’就轻而易举地抹掉了我所有的期待。
江老师,那样我也太亏了吧。”
元夏的表情略显夸张,但江行舟的心里浮起一阵不小的悸动,随后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那我就把一辈子抵给你,好不好,元老板?”
“一辈子啊?”
元夏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神狡黠,“那很长的,你要准备好哦?万一你逃了,我只能找别人抵债了。”
江行舟掐了下她的腰,“不会。”
“欸?”
“元夏,只要你不松手,我就永远都不会逃。”
元夏眨眨眼:“江行舟,那你就真的被我困住了。”
“嗯,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囚徒。”
他说着,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低头吻住她,越吻越深。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长夜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屋内的温度越攀越高。
元夏被吻得晕头转向,室内空调把人烘得更加燥热,她仰着头,白皙的肌肤从里到外,从外到里,浮上一层诱人的粉红,身上的外套要脱不脱地挂着。
寂静的空间里,彼此呼吸相融,喘息声此起彼伏,连风声都羞得止了步伐。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江行舟抱着她,鼻尖对鼻尖,薄汗无声滑过,元夏忍不住摸了摸。
“别动。”
他按着她,声音嘎哑,“让我缓一会儿。”
元夏后知后觉,脸上像火烧一样烫,身体僵直,乖顺地坐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气氛突然安静,周围所有细微的声响都随之而来被放大,墙上的挂钟走了一圈又一圈,元夏不舒服地扭了扭腰,委屈地说:“江行舟,我腰好酸。”
听到她的话,江行舟蓦的笑出了声,挑眉看她:“那我给你揉揉?”
说着真的把手探到了她后腰。
元夏看他缓过劲儿了,生怕再待下去容易擦枪走火,连忙从他腿上下来,舒展了下全身,摸着肚子说:“我饿了。”
江行舟这会儿反倒是吃饱餍足了,歪了歪脑袋,笑着问:“想吃什么?”
元夏一整天从早忙到晚,除了中午吃了块饼干垫了下肚子外什么也没吃,现在正饿得前胸贴后背。
通常人在饥饿的情况下,脑子就懒得转动,索性摆烂不去想,非常诚实地说:“不知道,感觉外卖都吃腻了。”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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