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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莫宅凌晨四点。

大厅水晶灯光璀璨，亮堂堂地照耀着每一处角落。

莫广，他的老板，一个需要按时接受私人心理医生心理辅导的病人，一个发病起来让整个人莫家都不得安生的病人。

如今手上拿着一本哲学方面的英文书籍，正在试图给他讲解人格独立的重要性，解决他的心理问题。

博安：&ldo;……&rdo;

他有些惊悚，努力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让莫广有这种错觉，甚至在凌晨三点爬起来，在书房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大堆心理书籍。

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只能老老实实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时不时随着莫广的话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直到莫广问了他一个几分钟前讲过的问题。

听不懂并且压根就不记得的博安：&ldo;……&rdo;

他的嘴张了又张，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单手持书的莫广：&ldo;……&rdo;

他沉默地望着小心翼翼瞅着他的博安，然后缓缓道：&ldo;你到底有没有在听?&rdo;

博安立马端上一杯温水，放在他手边，试图哄骗过去道：&ldo;听了听了，莫总您懂得真多……&rdo;

莫广将书重重丢在茶几上，语气平静道：&ldo;你他妈当我是傻子?&rdo;

他脸上看上去着实不算好看，阴沉得厉害，甚至下颚都收紧了几分，无端显出了几分戾气。

博安小声道：&ldo;没有当您是傻子……&rdo;

莫广冷笑，面无表情道：&ldo;没把我当傻子?没把我当傻子你点什么头?&rdo;

&ldo;我他妈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三遍，你就跟着我点了三次头。

&rdo;

他看上去极为难以忍受道：&ldo;你他妈上学也这样糊弄老师?&rdo;

博安咽了咽口水，他抓头道：&ldo;我没上过学。

&rdo;

莫广咄咄逼人道：&ldo;没上过学你……&rdo;

说到一半，他突然滞了下来，像是意识到什么愣了一下，重复道：&ldo;你没上过学?&rdo;

博安老老实实点了点头道：&ldo;我们那的人都不用上学。

&rdo;

地下生物实验室根本就没有学校可以上，作为实验品，他们唯一的作用是提供数据，提供注射各种药剂后和各种情景下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