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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第2页）

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嗯，怎么了？”

鹿眠还是笑着，微微歪着头问。

明明他手上的力气那么大，可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羊。

封屿珩咽了下喉咙：“你不是…死了吗？

“说什么呢？”

鹿眠好看的两条眉毛轻轻皱起来，“我死了，那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啊？”

下一秒，封屿珩用力一扯，将鹿眠拉入怀中，紧紧箍住。

不真实，好不真实。

但他的的确确闻到了那熟悉的，来自她身上的洗发水和颜料混合的味道。

是梦吗？

就算是梦，也好。

封屿珩将脸埋在鹿眠柔顺的黑发间，无声地蹭了蹭，像是要将这让他魂牵梦萦的感觉刻在骨头里。

“眠…对不起，对不起…”

怀中的她似乎是被他弄痒，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屿珩，不要这样…”

封屿珩听见了，可是他怎么舍得放手？

一旦放开，她又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了。

他缓缓抬起头，手上还是紧紧抱着鹿眠。

他看着她清澈见底的双眸，却怎样都看不清她眼中映出的自己。

“你原谅我了吗？眠…你是不是原谅我了，所以才会回来？”

他的声音轻颤着，带着哭腔，带着乞求的委屈。

鹿眠漾起个浅笑，伸出那柔软的手覆上他的脸庞，她红唇轻启：“阿珩，阿珩，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我爱你，很爱你，你不知道吗？”

封屿珩的眼泪一瞬从眼角落下，他垂下头：“我知……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因为知道，因为被爱，所以有恃无恐。

“不要再离开我，鹿眠，不要离开我。”

他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攥着她，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鹿眠俯下身，将脸贴上封屿珩的，“我爱你，好爱你。

可是下一秒，鹿眠的面孔却开始往后退去。

封屿珩心底一慌，连忙低下头看自己的怀里，已然是空空如也。

他迅速起身，伸手想要去触碰到鹿眠。

但无论他怎么追，怎么追，追的心脏都在疼，她还是离他而去。

“为什么………不是说不会离开我吗？鹿眠。”

他嘶吼着，撕扯着喉咙喊着，他喘息着，呼吸着。

绝望的潮水终于将他淹没。

“呼，呼…”

封屿珩大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