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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长了一层短短的头发,又黑又密,衬得宗烨眉宇更加黑白分明。
白珞丝毫没看出宗烨的局促,她将空了的酒壶放在桌上,冷冷看了宗烨一眼“这几天你至少有十五只鸡没有烤熟。
下次让陆玉宝好好教教你。”
说罢白珞晃着两条腿,披着那件月白外袍,赤脚走出风清亭,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宗烨愣愣地看着白珞,只觉得自己的背脊有些僵有些痒。
他蓦地在石凳上坐下,干脆就着月光打起坐来。
大半夜薛惑口渴醒来找酒喝,一进风清亭就见到打坐的宗烨,差点没被吓死。
“大晚上的你坐这干嘛??”
被薛惑大呼小叫这么一喊,宗烨心中的烦躁之感莫名就消去了不少。
薛惑看了看空空荡荡的院子愣了一愣“白大猫醒了?”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宗烨已经不再为他们的身份而感到惊讶,但是对于这些长期受人供奉的神明之间的生活方式还是颇有微词。
虽然不至于随时都端个神明的样子,但总不能像薛惑这样吧?一件粉色衣衫软塌塌地搭在身上,就算是说起一句平常的话来也是媚眼如丝的样子。
实在怎么看也不像个正儿八经的神。
薛惑把石桌上的酒壶挨个寻了一遍,发现每一个酒壶都空了有些失望“白大猫她醒了之后说了什么没有?”
宗烨双眸微微一垂淡道“她说下次你要是再来就把你赶出去。”
薛惑“……她白燃犀这是过河拆桥!”
薛惑气鼓鼓地转身走出风清亭,七弯八拐往白珞房间走去。
“白大猫!
白大猫!
白燃犀!”
宗烨微微皱了皱眉,看天色白珞不过才刚睡了半个时辰。
可薛惑丝毫没有觉得这个时间不合适。
薛惑,字恨晚。
但其实他一点都不讨厌晚上,反而很喜欢,最爱的就是出没于中原各大夜市,牵着各个花魁的手说“姑娘,在下与你相见恨晚,可否……”
薛惑就用他那张上哄八十老妇,下欺三岁小孩的脸,成功跻身为中原各大夜市上最闪亮的那颗星。
薛惑不恨晚,但白珞恨他啊!
大晚上的好不容易睡着就被人吵醒,搁谁心情能好?当白珞是病猫呢?
薛惑还未靠近白珞的房间,只听风中传来一声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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