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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中有一脉分支叫作魅灵族,能够直接附身于生命体内,而将原生命体的意识封存起来,直到消亡之时。
难道……
金乌开始暗中调动灵力,然而他再一眨眼,织影却换了一张笑盈盈的脸,很没仪态地指着他捧腹道:“被我骗了吧?瞧你那傻样儿!
哈哈!”
织影一向不喜欢礼仪教条,在旁人面前尚且收敛几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开始的时候就和金乌不对付,相互整蛊,见识过对方无比狼狈的样子,觉得没必要装模作样。
一直到后来,他二人漫家地闯祸,织影在金乌面前从未表现过身为一个神女的仪态和自持。
是以现在的她,金乌觉得万分亲切,便认为可能是自己受伤之际,意识薄弱,以致于捕风捉影,将织影的异常当成了魅灵附身。
但她太不懂得看场合了,这种情况下,竟然和他开玩笑!
金乌闷闷地哼了一声,又变成了那个别扭的少年,想起某人先前昏睡不醒,他瞄了眼某人,声音沉闷道:“瞧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听他如此一问,织影垂眸微微一笑,抬眼张望所在的山洞,一边问道:“这是哪里?刚才不是还和伏丹他们在争论么?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将山洞仔仔细细地观摩了一圈,回头瞧见金乌还坐在铺了白虎皮的地上,她凝目而视,却未看金乌肩头,只盯着他沉声问道:“你受伤了?”
金乌想耸耸肩,但如此必会牵动肩头的伤口,便改为摊了摊手,语气倒是淡然:“那只飞鼠的断魂箭忒毒辣,隔着赤羽鞭都能爬上身,这不,一个不防就中招了!”
织影眸光闪了闪,走到金乌面前,道:“也就是,你现在身受重伤,灵力不济?”
金乌撑着白虎皮背靠在石壁上,微摇头:“也算不得重,我自有办法能够疗伤。”
不过就是反作用比较大。
他在心底补充一句。
而后就看见织影蹲下来,一手掌着下颌,嘴角泛着一种浅淡却又古怪的笑,凑了过来,道:“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好,是么?”
清清凉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金乌脸上一烧,不由得往后退了一退,几乎与石壁贴到了一处,他侧首轻咳两声,而后点零头:“嗯。”
“很好。”
轻而慵懒的语调,如同沐浴在阳光下伸展四肢的波斯猫发出的呻吟。
金乌面上的烘热蓦地散了个干净,金色的瞳孔凝出一层严霜,神色戒备:“你不是她!”
“织影”
面色未变,只一对羽眉轻扬:“很对。”
旋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威逼利诱,她总不愿去,别无他法,唯有借她躯壳一用,一遂本君之愿了。”
“你敢!”
金乌身体骤然前倾,恶狠狠地透过织影的躯壳,瞪着里面躲藏的冀离,几乎是目眦欲裂,血丝如网铺织,手中的赤羽鞭呼之欲出。
冀离顶着织影的脸斜勾一边唇角,面对他的震怒却未退离半分,哂笑道:“呵!
这话的语气神态都一模一样,好一对金童玉女!
怎的她只愿往前追,却不愿停下来看一看你?”
金乌眸光一黯,眨眼已是火淬双瞳:“此乃我与她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相干!”
“是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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