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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恶起（第8页）

呵，也是，对你们来说，十八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像桑大长老这么天赋异禀的，随便修炼修炼就能又成宗师，

十八年间除除妖，降降魔，救救人，就获得赞誉无数。

哪里用尝人间的苦……”

“桑辽……”

桑以行一时语塞，只见桑辽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走向了他。

十八岁的少年已比他还高了个头顶，身形修长而挺拔，一身蓝白校服穿的随意。

微微突出的眉骨与他眼睫之上打出阴影，眼眸更显深邃，看不清情绪。

“我就不一样了，从有记忆开始别人就都骂我是畜牲，说我父不详，母亲是妖怪。

但我不懂那玩意，什么详不详，妖不妖的，我就想活下去，爱怎么骂怎么骂。

小时候跟叫花子在一起，挨揍。

长大了，自力更生，还是得挨揍，

想想我命真他娘的大，竟然没被打死……”

桑辽自嘲一笑，眼中泛起波光。

说出这几句话觉得轻飘飘，

或许听者会觉没有新意，跟那些“可怜人”

发生的事比起来很是稀疏平常。

可只有经历的人才会知道拳头打在身上的疼，馊饭烂菜的臭，活下去的苦。

“你说那时候你在哪呢？我做梦都想有个人带我离开那个破地方的时候你在哪呢？

除暴安良？还是救死扶伤？

为什么没安到我，没救到我呢？桑大长老？桑宗师？”

桑以行看着桑辽一点点的走近他，带着质问，责备，哀伤的眼眸像一把利刃划过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