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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没咯!
明天大比,今夜他们休息!
老鱼你陪我喝点!”
“行啊!”
鱼老叟也不磨叽撕开酒封大口喝了起来,咕噜咕噜的送入嘴中,好不痛快,揉了揉稀松的眼皮,看着宁越道:“明日大比可有把握啊!”
“谁知道啊!
军营里藏龙卧虎的,而且即便是能赢得大比,能不能熬过兽潮都是两说啊!”
宁越接过鱼老叟手中的虎骨酒,一脸的惆怅和萧索,摸索着胡须,神色疲惫,毕竟这几日他都是拼了老命啊。
烈酒入喉,宁越只感觉舌尖辛辣,这几日和欧冶听雨喝酒,宁越都不敢大口喝,今日实在是乏累,索性喝个痛快,既解乏又舒身,为明日做准备。
宁越抱着酒坛,眯着一双眼睛,眺望天空中被众星恭维的月亮疲惫道:“这满天的星辰多么生动活力,可人们眼中只能看到月亮,古来千古名句,大多都是赞颂月亮,可曾为星辰赋诗一首,而我们就像是这天空的星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黯淡直至消失,但天空中的月亮,依旧是那副月亮,从来没有变化过!”
“少年人!
这才多大!
竟然就这般多愁善感!”
鱼老叟听着宁越的牢骚,抬头望向天空,看着圆月,只觉得嘴中的虎骨酒失了味道。
“我自幼跟随老乞丐过活,至今我都不知道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子?做什么的?在去年的冬天,老乞丐也被人活活践踏死。
他也没有什么留给我的,我就知道他的名字叫王乞丐。
以前跟着他觉得这辈子也凑合,寻思着能够让他安度晚年,可现在连这点都做不到,甚至不能为他报仇,在他死的时候,连个草席卷身子都没有,就给他埋了进去,每年时节也没人给他上坟,这辈子真他妈日了狗了!”
宁越仰头躺在地上,用左手遮盖住眼睛,似乎在逃避这一切,又像是在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
“咕噜!”
鱼老叟喝了一口虎骨酒,面色颓废惆怅,神情无助道:“宁小子!
想听听老夫的故事吗?”
“洗耳恭听!”
“老夫十八岁从军,杀过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妖兽更是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后来天下稍稍安定,老夫取了媳妇又生了个闺女,如若她现在还活着,怕是和你这般大的年龄!”
鱼老叟言辞到此,整个人都低迷了不少,眼角滑落泪水,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目光,怒骂道:“这天杀的世道,老夫的女儿从小就天赋异禀,不足十岁就被人掳掠了去,至今老夫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就连老夫的媳妇也在前年抑郁过多,活生生的病死了!”
“咋俩也别卖惨了,你死了我帮你埋了,我死了你埋不埋我无所谓,只希望你前往平京无极道上的槐树下烧几刀纸钱!
我这爷爷饿怕了,希望给他烧点纸钱,下去拿能够吃点好的,投个好胎!
别又当上了乞丐!”
宁越起身坐在了鱼老叟旁边神色凝重。
“行!
你这个承诺我也应下来!
如若你活着!
还需答应老夫另外一件事!”
鱼老叟看着宁越神色凝重道。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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