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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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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旧事（.shg.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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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澄很快回过神来，行礼道：“在下长安县司法县尉陆澄，此来是为了查询五年前张家娘子失踪一案，不知居士如何称呼？”

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我法号玄真，陆司法唤我玄真就好。

方才已听惠娘说过了，我院中人不多，应当很快就有结果。”

陆澄硬着头皮开口道：“不知玄真居士可知去岁正月到三月间，院中可有人员流动与否？”

玄真一挑眉，看向方才说话的年长女子，那女子得了主人点头，这才开口道：“去年年初倒是却是人来人往的，我们家娘子刚刚搬入此处不久，有一阵每日都有客人到访。”

“去岁太上玄元皇帝诞辰之时，张家娘子称有人碰到了她家小郎君，因而撞见了身穿道袍的张家小娘子，不知娘子可有印象？”

玄真在一旁犹豫了一瞬，喃喃开口道：“去年太上玄元皇帝诞辰么？”

先前那位管事娘子斟酌着开口道：“似乎是有这么件事，不过时间过去太久，奴也不记得了。”

“除却访客，可有人长住过？”

“如此说来，奴心中倒有几个人选，不过我家娘子喜静，不习惯这么多人在院中，于是又打发回去了。

陆县尉若是不急，且容奴将名单写来。”

陆澄大喜：“如此便有劳这位娘子了。”

这年长的管事刚走，先前的惠娘就回来了，结果与之前几家一样，没有符合条件的。

陆澄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失踪的张家娘子很有可能已经不在观中了。

玄真见她表情苦恼，什么也没说，等管事将名单写来，她先接过名单看了一眼，这才开口道：“若是去岁太上玄元皇帝诞辰，我倒是有些印象。

若是没有记错，张家娘子怕是在宗相公家中。”

等到了这位当朝宰相家门口，陆澄还是觉得今日真是离奇，怎么兜兜转转查到了当朝大员的家中来。

今日并非是什么节日，来往人群仍旧熙熙攘攘，陆澄上前走到门口站着的侍从面前，未及开口，那侍从便开口道：“行卷放到左边的篮子里。”

陆澄一愣，顺着那侍从的目光向左边看去，果然放着一个大竹篮子，里面已经堆了不少纸卷了。

她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只听玄真开口道：“我们并非行卷的学子，烦请通禀孙氏夫人，言及玄真前来拜访，夫人自会明白。”

那侍从见玄真衣着打扮气度不凡，宰相家的侍从，本就是人精似的人物，岂会没有个基本的眼力价儿？他当下便收了轻视之心，恭敬向玄真一行礼，这就进去禀报去了。

陆澄倒是有些窘迫，当时她本打算自己带着陈广景昇两个来，结果玄真说此事或许间接因她而起，还是与她同往，而今看来，若是她自己贸然拜访宗相公夫人，恐怕还不知要碰多少灰呢。

她摸了摸鼻子，本打算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有些尴尬的气氛，却见玄真微微一笑，声音一如既往地动听：“陆司法面嫩，我也不过借由身份之便罢了，不必介怀。”

好在那侍从很快就回来了，陆澄心中暗自松了一大口气，与玄真一同进了宗邸。

绕过前院，一个团脸夫人便迎了上来，她看着四五十许的年纪，开口就是满满的热情：“今早起身听到有喜鹊在叫，我便知道有贵客要来，果不其然，居士快请里面坐。”

陆澄看着院中还未完全化掉的积雪，一时有些无语。

好在孙氏夫人眼中只有玄真一人，完全忽视了一旁的她，陆澄撇了撇嘴，还是跟了上去。

等到那边宾主落座了，孙氏夫人这才看到一旁的陆澄，看着玄真道：“这位郎君是？”

陆澄生怕自己也被误会是什么宗室子弟，忙叉手道：“在下长安县司法县尉陆澄，见过夫人。”

孙氏夫人肉眼可见的神情变了一下，仍旧笑道：“不知陆县尉为何与居士一同？可有什么事？”

“陆司法为了一桩娘子失踪案而来，说来惭愧，去岁夫人赠我两个婢女，我感念夫人的美意，但小院中父亲已经给我安排了很多人，于是婉拒了夫人的好意，不知夫人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