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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我要你陪葬（第2页）

凌晨三点以后，她坚持让唐心回去休息。

监护室外面就只剩了她，和离她远远的靠墙而站的殷九。

天亮之后殷九离开了，八点左右，他把天宇集团的财务总监带过来了。

叶守信见到她的时候神情很不自然，毕竟当时尉司衍整垮华笙，也有他的功不可没。

“华总，想不到……”

华菀举手示意他不必多说，“谁给的好处多就跟谁，你选择顺着梯子往上爬，无可厚非。”

她接手的时候，华笙已经是树未见得还有多大枯枝却早就腐朽得盘根错节了，尉司衍能在短短一年之内就吃掉华笙，绝不是没有根本原因的。

华菀并未起身，只掀了掀眼，“叶总监应该能判断现在的情势不容乐观，该怎么做，怎么面对我，由你自己决定。”

叶守信的姿态也可以算得上是不卑不亢，进退得宜，“不知道尉总是不是有具体的交代？”

她不紧不慢地睇了一眼已经退回去仍然靠墙而站的殷九，“你既然能跟他来，就说明你也是被事先交代过的，要怎么核实我有资格代替里面的人对你们发号施令，这也是你们自己的事。”

“等我从季家的追悼会回来，你们也应该有结果了。”

说完她便起了身，叶守信显然话已经到了嘴边，但她根本不理会。

这个时候，她不端架子，不先震住他们，后面的事只会更难办。

……

出发之前，她让唐心写一篇通稿，再让她联系尉司衍的司机去拿车载视频。

反正季宴廷的订婚消息一公布，外界对她的揣测恐怕已经不下十个版本了，与其让别人来黑，不如她自己先黑个彻底。

有时候人一旦先触了底，再做起事情来反而更放得开手脚。

季老爷子的追掉会在思宁园举行，她到得不算早也不算晚。

她一出现在场立即有人向她投来了异样的眼光，她权当看不见，或者说，她全部欣然承受。

这并不会让她痛让她痒让她少一块肉，何足挂齿。

为长媳的邱敏芝自然站在主位对每一位前来吊唁的人鞠躬答谢，等她走上前祭拜的时候，邱敏芝脸上即刻什么颜色都有，一双眼睛更是烧得火红。

碍于今天这个场面，更碍于季宴廷如今的身份，只有敢怒不敢言。

季少屿也在，他坐在轮椅上。

他的眼光很是有些呆滞，好像落到了她脸上，又好像没有。

是一种全无生气，全无波澜的，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人的眼睛。

这不得不让她心生惊疑，也许他是被注射了某种镇定剂。

季宴廷就在他们母子身后，穿这样庄重的一身黑，越发显得他与往日截然不同。

只是脸上看不出有多么沉痛，也看不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她走过去对着逝者的肖像，诚心诚意地鞠躬。

礼成之后，在季宴廷的眼光目送之下，她转身走至等待席间。

最后上去献花的时刻，她不经意间看到了前面一个熟悉的纤细身影，正是顾芊芊。

因为宾客众多，出殡仪式安排在第二天上午，她从礼堂出来准备直接回医院，还没走到停车场，一个温婉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了她，“华小姐，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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