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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第2页）

谢锦衣的手拦着，元鸢没法子，只能低下头给他解腰封，一件一件地搭在一旁的衣衔上。

贴得太近，他衣裳上清冽的味道似乎也萦绕在鼻尖，水雾扑在他的侧脸，又凝成水珠子顺着下颌线滑落。

他的锁骨无疑是他身上最好看的一部分，线条分明却不消瘦，仿佛能盛得下一碗清酒。

“脱完，你再慢慢看。”

轻佻的嗓音慢悠悠落下，尾音上扬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元鸢的脸腾地就冒出了热气，她急忙低下头，想解释：“我，我不是……”

可顶着谢锦衣的目光，她的解释越发没了底气。

她刚刚真的只是随便看看，但叫谢锦衣这么一插话，反倒成了她“心怀不轨”

似的。

谢锦衣的嗓音带了隐笑：“不是什么？”

元鸢敢确定这人是在故意捉弄她，她脸皮没他厚，也不同他说这些话了。

老老实实地替他脱下衣裳，解至里衣时她停了下来，将目光放在自己的鞋尖：“好了，我可以出去了么？”

身旁的人没有回她的话，元鸢立在那儿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抬头要同他再说一次。

可她刚抬起眼就对上了一片健硕的胸膛，白色衣领拉至腰侧，只要轻轻一扯便会滑落在地。

元鸢陡然睁大了眼，脖颈里腾地冒出热气，直熏得她险些惊呼出声。

几乎是瞬间，她便转过了身，面上热气未褪，她语无伦次地指责他：“你，你怎么能这样……你……”

正在给自己宽衣解带的谢锦衣掀开眼皮睨向她，不明所以：“我怎样？”

他这话说得底气十足。

见元鸢脖颈泛红，他忽地弯下腰，单手撑在桶沿，用手指挑起水花：“刚刚是你看了我，按道理吃亏的也是我。

我都没叫，你叫什么？”

元鸢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什么论断？

“这……不一样，你是男子，我是女子，自然是不一样的。”

她一面想解释，一面又控制不住想起刚刚看到的。

回应她的是哗啦的水声，像是有人入了浴桶。

元鸢脸上更烫，急忙往外走，手腕却被人拉住。

“你走了，谁伺候我？没看到我的手受伤了？”

湿漉漉的水珠贴在手腕，混着谢锦衣指腹的温度。

元鸢像是被烫到了：“我去叫人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