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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力拔刀就是一斩,所用的正是“锻器堂”
的绝学“红光百炼化一斩”
!
讽刺他的这人也是使刀的,听他说到“某的刀”
便已按住刀柄,可刀才出鞘一半,他的小腹就被刀锋划过,一声惨叫丢了手里的刀,翻身掉入了湖中。
血像滴入水中的胭脂,清澈见底的湖面涌出了浑浊的红。
桥两旁也有许多人一起看热闹,见出了人命,大多跑了开去,有些胆大之人站稍远的地方伸长了脖子。
附近只有一名汉子站在原地,不曾离开,反倒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从腰带上解下一只陈色老旧的葫芦,向嘴里倒了几口烈酒。
他拿着酒葫芦,堵上了木塞子,跨步走上了石桥。
随着他的脚步,那桥上打起来的魏力和其余三人,正徐徐向桥的另一头移动。
在稍远的人瞧来,好似这名汉子每迈一步,那边魏力就前进一步,余下三人跟着退一步,步调竟然分外的协调一致。
转眼就过了桥,在一排垂柳后边的道上,魏力已将三人俱都斩杀,冲到了垂柳院前面的空地上。
正巧出来一群江湖人,将魏力围住,就像一团合住了肉馅的面团,先是不规则地滚动,不一会儿就圆了。
由于魏力在圈中停下脚步,另一边移动的汉子就变得显眼起来,前面厮杀的呼喝连天,血肉横飞,刀锋撞击的火星在空气里销烬……这名汉子手里提着酒葫芦,走得不徐不疾,擦着圆的边儿径直画了一条竖线。
他还面色平静地向圈里瞧了几眼:十余个人围着,手里刀剑向着圈里的魏力,任由这名寻仇的刀客像发了疯地吼叫,挣扎,冲撞。
再是凶猛的野兽,受了伤,流着血,都会变得狂躁,生死之际本能往往会占据上风,控制着大脑和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处关节。
但当受伤的时间延长之后,则会变得虚弱,疲惫,无力。
这个时候,甚至会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在什么地方,要做什么……
事实上,魏力冲不出这些人的围攻圈子,从他第一次拔刀杀了桥上那人就已预示的十分清楚。
呆在垂柳院里搂着姑娘玩着骰子的怀家食客有个领头之人——这人叫羊角劳,四十余岁,十多年前流浪到许州,盘缠用尽,投了怀家,如今是跟在怀三郎身边忠心耿耿的头目。
桥上的人正是他安排去的。
看了魏力使出的“锻器堂”
绝学“红光百炼化一斩”
便谋定了现在的局面。
魏力的出刀又快又狠,内劲合着刀势能将“红光百炼化一斩”
使得威力无匹,真有把天地万物炼化成一斩的气势。
可惜,只是出刀强,刀势一尽就显得有些勉强,无论是回刀的速度还是变招的灵巧都嫌不够火候。
这是没有练透练好,用羊角劳之前与众食客的话来说,刀法未达融会贯通,生硬了些,只需围上去一阵乱打,就能让他手忙脚乱,抵挡不住。
江湖经验便是如此……
垂柳院前边的空地过去是一条小径,大概三人并肩,碎石铺就,高个子走在上面,需要低着头,因为一旁垂柳的枝儿会敲打在脸上。
提着酒葫芦的汉子头上戴着的皮帽堪堪擦着枝梢。
羊角劳不去管那魏力,反而来到他的前边,挡住了去路。
“好汉哪里去?”
“约了人,楼上喝酒。”
羊角劳还待问话,对方已走到身前,看这人面上疤痕,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这道疤留在别的人脸上,要么丑陋,要么恐怖,要么狰狞,可在这人脸上偏偏好似理所当然。
这种感觉扑面而来,越来越具体,羊角劳就像看着一棵树,任凭树上的裂痕如何夸张,都不会觉得奇怪。
两人面对面,羊角劳身材魁梧,个子极高,八尺有余,看着身前的汉子,几乎是低头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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