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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萧迎之（第5页）

她慢慢拿起茶杯。

杯中的水摇曳着。

浸润出青碧的颜色。

她道：“这些地方，都是如此，无可幸免，无可逃脱。

季汝——”

她望向他。

季汝目光惘然。

她道：“你的养母，对你，确实很好。”

如此，才能养成他这风流不羁的性子，这天真又聪慧的模样，这许多人都想成为，却终究，无法成为之人。

季汝张了张嘴。

他喉间似有什么哽住。

他哑声道：“我娘——”

这应当是他平日里，对养母的称呼。

这一声，有些哽咽。

他说出这话，却再难以为继。

半晌，他如终于可以重新呼吸。

他闭了闭眼。

一行泪，从他眼中涌出来。

时值深夜了。

萧静姝未曾打断他。

季汝重重呼吸一声，终于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