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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斗一时没有说清楚,宋语然以为来的是她的客人,蒋正在代她招待,便忙忙地往里面走。
院墙边上,一颗桂花树下,蒋正与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把酒言欢,嘻嘻哈哈。
宋语然立刻刹住了脚步,这人......是吴棘?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了人。
这土匪头子可真够大胆的,就不怕剿匪的官差把他给捉了呀?不过,就以吴棘这般长相,头一次打照面的人可都不能猜到他其实是个土匪头头。
喝酒的两人很快注意到她,蒋正刚要说话,吴棘已经自己跳了起来,规规矩矩站好,双手捏着把精致的扶桑折扇,斯斯文文地朝着她拱手作礼。
“宋姑娘,别来无恙啊。”
“吴先生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敬。”
来者便是客,宋语然笑容大方又得体,客套而疏离,却丝毫不因他是个土匪头子而有不安或者不悦。
吴棘目中的神采愈发强盛,他缓缓将扇面打开,悠哉地摇了两下。
宋语然并未察觉,只看向蒋正身前的青石桌面,见上头只有一壶酒两只杯子,连个下酒的菜都没有,不由皱起眉头,这样空着肚腹喝酒最是要不得。
她便道了句“失陪”
,转身往厨房走去。
吴棘这回本就是奔着她来的,哪能轻易将人放走,便拦住了她:“宋姑娘贵人事多么,答应在下的事情怎么一直不见动静?”
他痞里痞气的十足一副土匪的模样,叫虞琳心中十分不悦,冷冷地一抬手就将人隔挡在一步开外。
吴棘猝不及防被推开了那么一下,倒是愣住了,怎么这丫头身边还配了贴身护卫?
看样子这护卫的身手竟然还在他之上?不,最多与他打个平手!
要命的是,竟然还是个女的?!
吴棘沉着脸,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宋语然哪里知道,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空前的挑战,一时心中没法接受,只以为是自己答应了给他的谢礼没有兑现,叫他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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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莫急,是我的过错,回来后诸事一忙,倒忘记了兑现诺言。”
“先生请稍后,我这就进去取来。”
既然到了她家里,索性拿给他,倒也干脆。
吴棘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却忽的变得狠厉,紧紧盯着她身边的女护卫,暗潮涌动的双眼将她上下来回的打量,眼中跃跃欲试,仿佛立刻就要动手比划几下,一较高低。
空气中一时有些诡异的安静,蒋正抬头,只能看见他安静不动的背影,和宋语然略显尴尬的面容,她身边的虞琳则是一惯的冷静如常。
他起身上前,手掌稳稳地压在吴棘的肩膀上:“你这是喝尽兴了?”
正爷满身的威压随之而来。
吴棘浑身一震,回过神来。
他将折扇一收“哈哈”
一笑:“宋姑娘果然爽快。”
揽住蒋正的肩膀折身往桂树下走去:“我们继续喝酒,还没喝呢,哪里尽兴了?”
宋语然先去了厨房,吩咐厨娘:“外面正爷正在待客,快整两个下酒菜送过去。”
厨娘和秋子立刻把准备好的酒菜一道一道地往外端。
再回到房内,虞琳知道她要取钱,很识趣地守在外间。
宋语然将存放银票的匣子打开,先取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想了片刻,又取了一张。
吴棘看着她递过来的一千两,笑的见牙不见眼,这丫头可真实在啊!
他笑嘻嘻地就要伸手去接,蒋正忽然从旁伸出手来,将银票自她手中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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