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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喝了。”
老头子又打了个酒嗝,灌一口酒,抹一把嘴:“毒就毒呗,我还是解毒的呢。
活那么长做什么?七老八十也就活够本了。”
心一浅浅抿一口茶,坐到老头子对面:“他肯喝药是因为我跟他说,你肯戒酒了。”
老头子一个激灵,酒壶顿在唇边,微醺的脸颊泛着浅淡绯红:“你……诓老头子我啊?”
他仔细打量和尚的表情,神色肃穆半点不似诓人。
心一又抿了口茶,清清淡淡地说:“他不肯喝药和你不肯戒酒是一样的,执念作祟,固执难移。
上梁不正下梁歪。
把酒戒了吧。”
老头子双颊的绯红涨成酱紫,一边嘟囔,一边不由自主地搁下了酒壶:“我跟那臭小子算什么上梁下梁的,八竿子打不着。”
心一移眸看着他:“你不是他母家的干亲吗?邱叶志死了,你就算是国舅了。”
“咳咳咳。”
老头子呛住,好半天才止住咳。
他心虚地瞥一眼心一,这和尚莫不是开了天眼吧,不,不,自己那点心思早埋进了黄土,哪里是个毛头小子轻易就能看出来的?
心一顺手拎走酒壶,走向新置办的那面百子柜:“物尽其用。
这酒先存着,清洗伤口倒是顶好的。”
老头子气得直吹胡子,哼道:“你这是诅咒那小子又练得遍体鳞伤啊?”
话说完,他便轻叹一气。
那小子真是死倔。
明明不舍得,又何必放人走?既然放了人走,又何必执念成狂?他回想起那日在练功房里的木人桩前,捡起那臭小子的情形,直摇头。
那副狼狈的模样,他只在那小子十岁之前见过。
那时,是在狼人谷,那小子正被邱叶志百般磋磨着。
哎,练就一身铜筋铁骨又如何?硬家功夫伤起心脉来,更是摧枯拉朽。
哎,他摇头:“这酒确实该戒咯。
不单杜鹃红解不了,水银更是无解。
现如今……”
他长叹:“连这臭小子都治不好了。”
心一依旧清淡神色:“想好时便自然好了。”
“这江山都拱手让人了,还好什么好?”
老头子嘟囔。
心一回眸,轻嘲地笑了笑:“那你就错了。
他心灰是真,偷懒是真,借刀也是真。”
老头子怔住,不解地看着臭和尚……
芜歌再一次听到建康的消息,是通过弟弟宗爱。
“刘义隆这招引君入瓮,借刀杀人,真真是高明。”
宗爱冷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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