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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谢菁华的状态很不对劲。
谢莫袂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是每次远远地见到他和司朔,便会跑开。
难道是受刺激了?他心里这样想着,敲开司朔的房门。
司朔所在的,是一间十步见方的低矮平房,空间狭窄,又插满用作预警的木桩,除了一张床,再不能塞下其他东西。
谢莫袂小心翼翼地绕过缠着铃铛的木桩,若是一不小心撞上,叮当作响,在这屋子里煞是聒噪。
经过木桩时,谢莫袂发现,每根木桩上都标着所连接阁楼的名称,其中谢家嫡系,还用朱红的墨描了一遍。
“你倒是有心。”
谢莫袂暗暗感叹,看着在床上睁着眼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的司朔,“来喝酒么?”
司朔摇摇头,整个人像一条被晒干的咸鱼。
“十五年的桃花酿,不来尝尝?”
谢莫袂作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有话直说。”
司朔惜字如金。
谢莫袂感叹一声,“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
“是你自己不会隐藏,哪有大白天找人喝酒的?”
司朔翻了个白眼。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
“这两天,抓到四五个探子。”
司朔点点头,“身份查证了么?”
“没有,每个被抓的探子还未询问,就以服毒自尽。”
谢莫袂摇摇头,“但是其中一个探子,是阉人。
不光如此,我发现,这些探子好像并不是一路人。”
“那你们谢家倒真成了香饽饽。”
司朔揶揄,“那阉人,应该就是那天毕节孤儿所说的张公公的手下吧。”
“张公公到底是何身份?其余的探子的身份有线索么?”
司朔的问题如连珠炮。
谢莫袂扶额,“张公公的大内总管,掌管内务,权势滔天,但是与我父亲倒无太大矛盾,至少我没听说过。”
“仅此而已?”
司朔一挑眉,大内总管的身份太过敏感,想要从一般途径接近几乎不可能,已知的线索又太少,想追查下去,很难,很难。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莫袂有些吞吞吐吐。
“但说无妨。”
“有坊间传闻,张公公和皇家的某人关系密切。”
谢莫袂又补充道“仅仅是坊间传闻而已,没有任何真凭实料,大多数人只当这个传闻是空穴来风而已。”
司朔摇摇头,“给我仔细讲一讲这个张公公的事,一切你所知与他有关的,不要省略。”
谢莫袂有些为难,张公公已是年俞五旬,当上大内总管这个职位也快二十余年,如此漫长的跨度,一时半会儿哪里讲的完?还不能有遗漏,一瞬间,他以为司朔在跟他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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