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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寻一个偏僻的小村子,我耕田你织布,自此不再理这官场之事。”
张氏听了此言,鼻尖一酸,双眼微红,似又要流下眼泪来。
“贵人,前面是四皇子。”
车子行了不远,外面的马车夫喊道。
云伯真闻言便欲携妻子下车,此时四皇子已骑马走了过来。
“贤弟勿须如此,晨风寒凉,莫要让贤弟妹再染风寒!”
赵贞语带惆怅。
云伯真掀起了车帘,“赵兄相救之恩,未曾言谢,今日又劳赵兄远来相送,小弟铭感五内。”
“何须客气,初时你我不相识时你可不曾这般客气?尤忆当时贤弟指点江山、豪气干云,时至今日仍令为兄钦佩不已。
哎!”
赵贞长叹,“云贤弟这一离去,我大宋又少了一棵栋梁支柱呀。”
“赵兄…往日之事何须再谈!”
云伯真心灰意冷。
回想过去三月之事,两人都不由唏嘘不已。
“赵兄,如今举国看似歌舞升平,朝野上下一片祥和,实则其中暗藏激流,诸位皇子为争大位互相倾轧,明争暗斗不绝,赵兄身在此中,定要万事小心谨慎,莫要与我这般,只图一时痛快对圣上发泄心中不满以致今日殃及池鱼。”
云沐阳略一沉思,低声道。
“云贤弟大可放心,此事为兄自知轻重,再则我虽不得父皇宠爱,但也是一朝皇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只要我不触及龙鳞、觊觎宝座,父皇也不会将我如何。
如今的情势着实不容乐观,只是父皇却…”
“现如今朝野之中尔虞我诈,党派林立,贪污奢靡之风弥漫朝野,西有蛮夷之国看似恭谨,实则狼子野心,只怕不愿再为人臣下,南地贼寇横行,而南王又似有不臣之心,意欲分疆裂国而治,北疆敌国虎视眈眈,三百年前定下的盟约只怕也要随历史而烟消云散了。”
云伯真不禁长叹,又实在无能为力。
“诚然,只是父皇年迈,只爱看太平岁月、歌舞升平,不愿正视,若如此则罢了,竟还任用胡成德这样的奸相,亲小人、远贤臣,不知这看似太平的岁月又还能延续多久?”
“若真是战乱动荡却是苦了姓,不知到时又有多少人要流离失所,背井离乡…”
“贤弟胸中有天下,一心为国为民,矢志为天下苍生谋福,只是可惜朝中奸臣当道,蛊惑君上,妄图粉饰太平,置国家之安危而不顾,一意苟且偷安,孰不知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宋朝六百年基业只怕就要毁于这帮奸臣之手了。”
赵贞双手握拳,遥望那将升之日厉声道。
两人皆是沉默,唯有叹息!
“不谈这些了,云贤弟此次得罪如此多权贵,只怕是无法在京城附近安居了,不知贤弟欲往何处?”
“只怪当日我太过锋芒,不懂收敛,如若不然也能以此弱体帮助赵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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