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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45章 第四十五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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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经烈焰灼烧过，周身布满硝烟与灰烬：“没人教过我该如何对一个人好，又该如何将她留在我身边。

只一人言传身教过我，想要什么便得机关算尽，不择手段。

哪怕是至亲血脉，唯一所爱，为达目的也可以牺牲。

这是我千余年来唯一学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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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他第一次详细提到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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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凝在他身上看到的所有矛盾和秘密都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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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我依然什么都留不住。

过去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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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离尘看着她，削薄的唇毫无血色：“露凝，你不敢再信我，殊不知我亦不敢再喜爱什么。

于你，是唯一一次破例。

但我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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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凝怔了怔，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朝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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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喜欢那种花，却不许离州境内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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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要不去拥有，就永远不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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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花来说是这样，对人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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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生我的气。”

解离尘挽袖抬手，盯着自己微转的右手，“从前我只一人，无论做什么都孑然一身，万事都习惯了用我的规则去行动。

修炼是一人，无师无门。

夺本命剑也是一人深入魔渊降龙谷。

杀秦川夜取离州也是。

我之前不知你不喜欢这样，往后不会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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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吗其实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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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现在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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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段的确很有效，让她清晰地看明了自己的心，几次三番扪心自问的问题也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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