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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被叶挽歌轻飘飘的一句问话问得十分的难堪,原本她就是故意这样说的,随口的一句话说了,旁人听了进去当下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最多就是让人家觉得这叶挽歌十分不好罢了,即便是当事人在这里,听了至多也是心里不舒服,哪有像叶挽歌这样,当着面就质问她为什么诋毁的?
她张开了张嘴,瞬间有些无言,但很快又抿着嘴,她一脸委屈和抱歉,“是姨母不对,歌儿近年来长大了,哪里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姨母嘴快,是姨母说错了。”
徐氏认了错,姿态还放得低,越发让人觉得徐氏母女在这永宁侯府中是看着叶挽歌的脸色过日子的,也让人浮想联翩出这安宁郡主是多么的嚣张跋扈,跋扈到让徐氏作为长辈都得这样忍气吞声,不过是随口一句话,便让她还得跟晚辈道歉。
在场众人,纷纷摇摇头。
“姨母若真当我是一家人,即便我有过错,咱们私底下说就好了,可姨母却非要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诋毁我?从前我是荒唐了些,但如今已经长大了,自然不会再让过去一样胡闹,可姨母却巴不得众人都只记得我的不好?姨母,你这样,真是叫人好生伤心啊!”
叶挽歌叹息一声,面上也带上了几分委屈,那肉嘟嘟的样子,没了张狂和任性,倒是显得有几分可怜。
徐氏再次哑口无言!
她心中一口老血都差点喷了出来,这叶挽歌是疯了吗?这样血淋淋的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直白的说这些?
“姨母,我晓得你向来疼爱我,您瞧,你把我疼成了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娇滴滴的郡主呢!
我在府里既不用学女工,也不用读书,更不用像姐姐那样日日学琴棋书画,这些我都晓得是姨母疼爱我说这样偏颇的,但是您这般啊,搞得芷芙妹妹都对我有意见了。”
叶挽歌笑盈盈的继续说着,“但如今我长大了,姨母不必再这样疼爱我了,我也想像芷芙妹妹那样,做咱们汴京城的才女啊?”
叶挽歌的一番话,看似感激,实则却是揭露了这么多年来徐氏是如何对待这个自己姐姐的女儿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瞧着叶挽歌说着,也就叶挽歌觉得徐氏这是疼爱她,可在场的夫人们谁不明白,这是徐氏故意将叶挽歌养废了啊。
瞧瞧永宁侯府家两个女儿,一个是汴京城中人人为名的才女,一个是人人唾弃的胖女丑女蠢女。
原来还疑惑永宁侯府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郡主。
没想到,竟然是徐氏故意所为。
这徐氏,真是心肠歹毒啊。
在场聪明的都已经心下了然,但这也是人家府邸里的事情,跟她们可没多大关系,即便徐氏这样歹毒,那也是不影响交情的。
叶挽歌这样说,也不过是想让徐氏母女试试舆论的滋味罢了,这种流言蜚语啊,对她们这样虚荣好面子之人,最是有用了。
“姐姐,你这话说得便是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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