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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鲜血悉数喷在白净的被褥之上,触目惊心。
“娘亲!”
陈璎珞慌了神,顾不得仪态,上前便将叶挽歌推开,奈何叶挽歌吨位重,没推动。
叶挽歌自己起身,走至秦非夜身侧,见他还是一派沉稳,不由得挑了挑眉,秦非夜倒是信她,不论她做什么,从未有过质疑和阻扰,也不知是信任还是对义母寡情。
“母亲,母亲!”
陈璎珞撕心裂肺的唤着,仿佛自己母亲要死了般。
陈夫人吐完血身子还发软,靠在陈璎珞的怀中,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她拍了拍陈璎珞的手背,开口道,“珞儿,不碍事不碍事,娘好着呢!”
“母亲,你当真没事?那你怎的还会吐血?”
陈璎珞面色讪讪。
“这口淤血郁结在胸口多时,如今吐出来我方觉得整个人舒坦了,我精神头都好多了!”
陈夫人虽还未痊愈,但精气神都和方才病恹恹的样子截然不同了,她原本已经觉得自己油尽灯枯,如今竟然又能安然醒来,自然激动雀跃!
陈璎珞扶着陈夫人起身,两人看向叶挽歌的眼神之中,才多了几分感激。
“方才珞儿对叶大夫言语多有不敬,我在这里替她向叶大夫赔罪了,我也是眼拙,没看出来叶大夫年纪轻轻竟医术卓绝。”
陈夫人客套的虚礼一番,转头看向秦非夜,“非夜,你可要好好重谢叶大夫,不能亏待了人家。”
再厉害,医术再卓绝,在她们的眼里看来,也不过是一介草夫,是奴才罢了。
“不必谢,该收的诊金我都收了。”
叶挽歌神色冷淡,若不是看在秦非夜和钱的份上,她才不帮这种自持身份贵重之人医治,但显然秦非夜在这等事情上十分的冷感,或者是置身事外。
陈夫人滞了下,没想到叶挽歌如此直白,但眼前自己还得靠她医治呢,她便也只是和蔼的笑了。
“王爷,药方我再让人送来,每日煎服,另外我每两日会来此替夫人针灸一次,再针灸七次,余毒可清。”
叶挽歌有些犯困,折腾了一个晚上着实是累了,当着众人的面就打了个哈欠,“如果没其他事,那我走了。”
说罢,叶挽歌取了清洗干净的银针便转身离开了。
陈夫人愣了愣,随即虚弱一笑,包容的说道,“这年少成才,难免骄傲轻狂些。”
陈璎珞叹息一声,“娘亲,她不过一介草民,在王爷面前也如此,终究有失礼数啊。”
“她乃安宁郡主。”
秦非夜看着离开的叶挽歌淡淡的说了一句,才继续说道,“义母,夜色已深,早些休息吧,璎珞,好好照顾义母。”
“是,是。”
陈璎珞有些恍惚,还未从秦非夜那一句她是郡主的话里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
还是安宁郡主?
但说来,传闻中安宁郡主的确肥胖如猪!
安宁郡主竟医术卓绝?
轻而易举便能解决了娘亲求医多年都无人能解决的顽疾?简直不可思议!
若真的是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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