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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参加中央经济论坛的各界大佬,他们都有安排各自活动的私人时间。
男朋友三天没回音,那得忙到昏天黑地,与吃喝拉撒一概无缘才对。
竹言蹊把上午拍的筠筠照片分享给谈容,聊着聊着,他的脚逐渐踹了拖鞋,腿也慢慢挪到床上。
他没忘记自己撒下的等外卖的慌,眼瞅着时间差不离了,和谈容打了声招呼,蜷在床上开始补觉。
晚上没睡踏实的觉让他醒来胃里难受,中午养精蓄锐的觉让他醒来直接吐了。
竹言蹊是真吐了。
原本睡得还算安稳,结果猛地生出一股气,从下往上一阵狠顶。
跳过醒困回魂的步骤,他光脚奔进厕所,刚在马桶边刹住步子,向上猛顶的气就压不住了,活活让他把胃吐空了才罢。
筠筠八成被他吓去了半条猫命,也不内向腼腆了,扒着竹言蹊的脚跟,喵喵喵连叫了三四声。
竹言蹊冲了马桶,又兑了漱口水漱口,缓了好大一口气才矮下身,安慰性地拍拍猫崽的头:“没事没事,我吐出来舒服多了,你别害怕。”
可惜舒服只是暂时的。
除了有种想吐的冲动,竹言蹊没产生其他症状,全身上下只有一颗胃不那么对劲。
他既没有腹泻,也没有腹痛,起初没往胃肠炎的方向去想,只以为还是消化方面的小问题。
直到下午喝了杯温水,他像是被按下了开关,就差定居在厕所里,险些没把苦胆摘下来。
筠筠的猫命也险些没了,寸步不离地追在竹言蹊身后,逮住机会就趴到他胸前,嗅嗅蹭蹭。
竹言蹊在沙发边死机半晌,感觉自己像来了次孕吐体验,濒临脱力边缘,腿关节都软了。
过了五点半,天色渐渐转暗。
他估算袁易阳该下班了,拨去一通电话:“大阳哥,快快快,开着你的小丰田,赶紧来我这儿救驾。”
袁易阳的确刚上完大课,连问:“救什么驾?你又捅什么娄子了?”
“你听听我这嗓子,像是能捅娄子的样子吗?”
竹言蹊抱着筠筠,声音低哑,有气无力。
筠筠像只假猫一样紧贴他的面颊,间或轻蹭两下,竭尽所能地给衣食父母送去温暖。
“那可说不准,你那演技从小练出来的,以前装病连我都骗过去了。”
嘴上这么说,袁易阳的脚步声明显快了起来,“你说你一个人在家瞎折腾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救驾了?”
竹言蹊道:“不知道,反正我已经吐一下午了,喝进去的水都没剩下。
我怀疑自己走路都得打摆子。”
今一天等同于滴水未进,又翻江倒海地吐了几阵,头都发晕了,还能有劲儿大步流星就见了鬼了。
“这么严重。”
袁易阳不扯皮了,“肚子疼吗?拉肚子没?是不是食物中毒了?或者胃肠炎?”
“都没有,我也拿不准是什么。
最近吃的东西以前都吃过,不该是食物中毒吧。”
竹言蹊瓮声说,“我下午在网上搜了下,网上说胃肠炎是腹泻腹痛,我一个没占啊。”
他住了几秒嘴,接着说:“我还看到有说脑血管和肝脏引发呕吐的。”
“一边儿去,再搜下去又该有胃癌了。”
袁易阳啐完道,“有靠百度问诊的工夫,够你去医院挂号排队的了。”
“我去医院不得打车么,我那会儿吐成那样,万一把人家车里弄脏了,多不好意思。”
有气无力也不影响竹言蹊的有理有据。
袁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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