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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遗忘（第2页）

听于玏声音应该没睡。

果然，于玏道：“没有。”

“在干嘛呢。”

沉默了片刻，于玏说：“抽烟。”

那将近半分钟的沉默，于玏大概是在想要不要说个像样一点的理由，但最后还是放弃，说了实情，找理由太累了。

他烟瘾有点大，陈叙担心道：“当心别把床单烧了，明天起来一床窟窿。”

“不会。”

于玏说，“在飘窗上。”

陈叙脑子里浮现出于玏屈膝坐在飘窗上，眼睛看着窗外，身旁满满一烟灰缸的烟灰和烟头。

“窗帘点了也不行啊，我记得你房里窗帘还挺好看的，点了多可惜啊，而且也没法跟家里人交代。”

于玏心知陈叙是在委婉地劝他放下香烟立地成佛，说：“最后一支，快抽完了。”

“早点休息吧。”

陈叙说，“如果不跨年的话。”

“睡不着。”

于玏说。

“那……还有半小时到零点，一起等吧。

正好我也不想睡。”

陈叙说，悄悄把一个哈欠吞进肚子里。

于玏“嗯”

了一声。

两人不再说话，电话两端都安静下来，但他们知道，对方就在另一头陪伴着，就像在身边。

过了一会，陈叙问：“听歌吗？”

于玏说：“你唱么？”

“呃，你想听的话，也可以。”

陈叙本意是想发几首歌的链接过去，但于玏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

陈叙把几首经常听的歌的歌词翻出来，清清嗓子道：“那我开始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听的……等等，不会扰民吧。”

“算了。”

于玏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叙听出了几分失落，于是说：“你把耳机戴上。”

“戴了。”

于玏说。

从陈叙打电话过来，耳机一直是戴着的。

“那就没事。”

陈叙道。

“还是算了，你那边也会扰民。”

于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