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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乃朝廷命官,正三品之锦衣卫指挥使,还望大人能以天下为念,为我等势微之人主持公道。”
听完王崇所言,田尔耕亦无奈摊手道,“与诸公一样,今日之田某在大梁公子面前,亦是势微之人。”
王崇不甘道,“大人乃天选之人,登高一呼,在场所有英雄豪杰哪有敢不听号令之理,还望大人能振臂而起,不可为此等宵小所胁。”
“可我之前已经答应放他们走了。”
“大人,”
王崇再行一大礼。
“对此不知尊卑、不晓君臣之江湖败类,实不用讲诚信啊。”
田尔耕微笑着上前,扶起王崇后在他耳边轻声道,“镖头是在教田某做人吗?”
王崇倏忽一惊,双腿一软便又跪了下去。
只见他匍匐在地,那刚还满怀正义的身子竟不受控制地战抖起来。
田尔耕转身,对复止的众人再次伸手以请。
烟雨楼上,看着缓步离开的四人,楚江烟道,“婉清,他们能顺利离开这里吗?”
柳婉清从窗边收回目光,道,“有锦衣卫相护,且此众目睽睽之下,这些自诩的江湖侠客多半不会动手。”
“江湖侠客?”
楚江烟不屑道,“一群伪君子而已。”
她也从窗边的收回了目光,转身坐在柳婉清身边地端起茶碗。
还没将茶凑近嘴边,她又不满道,“这该死的凌御风,都到楼下了,他也不来见见我。
什么狗屁的大梁公子,不过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罢了。”
柳婉清看着她的小姑娘脾气,笑道,“你还能把帮他付过两顿饭钱的事挂在嘴上一辈子不成?”
“那是普通的两顿饭吗,那可是烟雨楼上的两桌盛宴好吧,很贵的呢。”
说着说着,楚江烟的语调也暗了下去。
她端起茶,默默看着窗外,道,“身具惠帝宝藏,现在的他可说是与天下为敌了。
婉清,你说他能平安渡过此关吗?”
柳婉清道,“你觉得他会杀人夺宝?”
“不!”
楚江烟摇头,道,“我从不认为他会做出这等见利忘义之事,但,你也看到了,不管是许升还是那西湖边上的船家,所有已知证据的指向,可都是他啊。
更何况此番汇聚烟雨楼前的,终是没几人。”
“我现在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我看来,甘愿放出惠帝宝藏这么大个饵的,只有两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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