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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滢一心赶人,反应慢半拍:“什么?”
“你果然有那种想法?”
谢枝山气得错着牙笑:“沾了我的身,就花了一颗心,你怎么可以这么薄幸!”
司滢被他一通造作得干瞪眼:“胡拉乱扯,少在这污蔑我!”
谢枝山不肯走,下盘一定,像堵墙似地稳住。
他这会儿很忧郁,敏感得像二八少女,一句话没接上就能钻牛角尖:“你好好想想,自己这样对是不对?”
司滢楞头呆脑,茫然看他煞有介事地叫屈:“你……你脑子里天天想什么?”
谢枝山狠狠抿着唇,矜重着不说话。
对视之中,司滢目光逐渐难言起来:“你不会是以为,我知道司礼监掌印是我哥哥,立马觉得身价高了,就见异思迁?”
谢枝山寒着张脸,再度露出那幅阴阳不调的模样,气虽气,却毫不退让:“找别的男人,你休想。”
司滢见鬼似地看着他,慢慢地,眼底冒出些奇怪的笑影来。
她勾手,扯住他的衣襟。
谢枝山原还僵着脖子,被这么一扯,只得弯下腰来就她:“做什么?”
嘴硬身软,司滢脑子里飘过这么一句话,眼睛在他脸上巡来睃去。
这皮子,总不能是吹弹可破吧?
想着,便拿指甲刮了一下,立马带出一道红痕,浅浅的,但艳艳的。
谢枝山蒙了:“你打我做什么?”
司滢看了看指甲:“我……失手。”
“每回都失手,你已经不是头一回对我对粗了!”
谢枝山觉得难以接受:“我好歹是个男人,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
口口声声是个男人,然而玉面扫红,更像是一朵需要人呵护的娇花。
这人生了张男妖精的脸,司滢头皮发麻,一时没把持住,习惯性地亲了上去。
一下又一下,唇都是软的,说了这么长的话,原都缺些水润,可最后也不知谁涂湿了谁,总之呼吸潮暖起来,有种难以言说的粗粝感。
说实话,谢枝山不喜欢这样。
比起一上来就亲嘴揽抱,他更爱慢慢地来,比如偶尔的眼神交汇,不经意间碰到的手指……程了,该是一样一样来,试探着向前,才有那份悸动的滋味。
就跟吃东西似的,一点点地喂,那份渴切也叫人神往。
结果她跟个匪头子似的,总是上来就亲,还亲个不够。
他不能露怯,只能故作老练地与她切磋。
好容易分开了,不同于司滢的喘不来气,谢枝山勾住她的腰弯,气息仅是微促,眼角眉心神气飞扬。
只是略带遗憾,伸手给她擦了擦嘴:“你不能总这样,姑娘家家太不矜持,也太不给我留余地了。”
司滢生气了:“那你放开我。”
“不行。”
谢枝山屈服道:“我喜欢你压着我。”
“……毛病。”
两人站在砖面,谢枝山往她腰窝轻轻摁了一把:“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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