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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眠强撑着步子站稳身体,面带抱歉的朝众人作了个揖:“家里还有点事,各位慢慢喝。
我酒量不行,先走一步了。”
老马见薛眠喝得满脸通红,虽然说话还算利索,但这扑面的酒气可作不了假。
他放心不下,上前扶住薛眠,准备送人下楼再给他打个车,薛眠却连连摆手说不用:“没事,您回吧。
我爱人来接我,已经在门口等了。”
“……小薛你都结婚了?”
老马眼睛一睁,脸上表情丰富多彩,又是惊诧又是喜:“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薛眠整张脸都红通通的,不知是酒劲还是害羞,扶着楼梯朝老马挥手再见:“您回吧主任,我先走了。”
夜幕下的小县城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保姆车。
后座车门自动打开,伸出一只指骨修长的手。
满身酒气的薛眠长腿一迈往车里一钻,顺势躺进一片温温热的胸膛里。
老周打了把方向盘,车身慢慢汇进熙来攘往的车流里。
“喝酒了。”
费南渡抬手,搪了搪薛眠有点发烫的脸颊。
薛眠闭着眼睛拱着脑袋就往他怀里钻,声音被衣服盖住,听起来闷声闷气的,嘟囔道:“没喝多,醒着。”
费南渡展开一只手臂,将怀里的人调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打趣道:“做老师的,不该为人师表滴酒不沾么。”
“谁说的,”
薛眠不服气的甩甩脑袋,搂住费南渡的腰往他胸口蹭:“又没跟学生喝,包间里都是同事……还不是怪你,这么晚才来救我,再晚半个小时可真不行了。”
费南渡听着他撒娇,低低笑了两声,问:“那现在去哪?”
“先回我家,有点东西还没拿。”
薛眠翻了个身,干脆躺到费南渡腿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问:“你真确定那边都装修好了,今天就能住进去?”
一年前薛眠考下教师证,准备辞了非凡的工作来棠安教书。
费南渡没阻止,甚至都没详问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好像只要是薛眠想的,他都无须多过问,只管支持就好。
但想一出是一出的突然过来教书育人,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于是,费南渡某天私下过来,将棠安城里可对外出售的地皮对比了一圈,最终选了一处内河沿岸的风光带,要在这儿建一栋私人别墅。
薛眠倒是知道这事,一开始觉得没必要,他在棠安不是没有家,住回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就行。
但费南渡觉得不妥,以后除非出差不在云州,剩下的时间他也要来棠安的,到时总不能两人一直挤在薛家的老宅里。
“不是隔几天就过去监工么,”
费南渡蜷起两指,捏了捏薛眠的鼻尖:“应该比我更清楚进度吧。”
“诶,说到这个我问你,为什么你的房子建起来这么快啊?满打满算也才十个月多几天,连装修都装好了,太神速了吧。”
薛眠舒服地枕着别人的腿,大惊小怪道。
这话问得,也太没有水平了。
一个干房地产的老板想给自己盖栋房子,速度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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