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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谈（第3页）

“我知道你不敢相信，但是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我拥有我哥的部分记忆，这一点你不用怀疑了吧？”

这个孙飞扬想了想反而接受了，其中的奥秘估计莫冉也不会说。

“大哥想跟我说什么？”

孙飞扬转过身去，轻声问出了这个问题。

“杨杨，大哥不怪你，你也不必自责。”

孙飞扬此刻眼睛里已经充满泪水，他不敢回头，不敢让追凡，或者说莫冉，又或者说莫飒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孙飞扬站在高台上，背对着追凡，眺望着远方独自流泪，好久，好久。

不知过了多久，莫冉拍了拍孙飞扬的肩膀，孙飞扬才停止了流泪，仍然背对着追凡，“所以你打算报仇吗？”

“不清楚，我的记忆被封印了，直到最近才回来人格还是分开的，我不清楚他是不是愿意报仇，毕竟他才是身体的主人。”

“那你恨我吗？”

“恨，即使我哥原谅了你，但我不会。”

孙飞扬没有说话，这个结果似乎在他问出口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孙飞扬在脑子里想过无数为自己辩解的理由，但是面对莫飒的弟弟莫冉，他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孤苦的少年，纵然他没有看到过莫冉生活的怎样，但一定不会好过，他只能干巴巴的留下一句：“对不起。”

“嗯。”

……

“我哥……额，咱哥是莫飒？”

“嗯。”

“我也是莫冉？”

“嗯。”

“你现在怎么这么沉默，你的话痨属性呢？”

“追凡，我不要求你成为莫冉，但是你记住，有的人正是因为你是莫冉才收留了你，不要信他，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你是说……师父？”

“你本来就是一个天才，你师父害怕你找他复仇就封印了你的天赋与记忆。”

“那为什么师父不杀掉我呢？”

“因为我……”

莫冉好像意识到自己不该说，所以住口了。

转而对他说：“听我的你会很强，你也清楚仇恨会让人清醒，八年前的景象我一直无法忘却，我恨所以致使我哥死的人，你如果不想做个废柴，不想被你师父当成废物扫地出门从此声名狼藉你就听我的，我能让你超过孙飞扬。”

追凡现在很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做回莫冉，毕竟这样就要和师父变为对立面，但是往日的情景涌上心头，自己作为沐砚清的徒弟，在外受到其他弟子欺辱，回来还要受到师傅严苛的对待，师父好像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点庇护，好像一直懒得管自己，让自己逐渐变为废物，如果不是莫冉，恐怕自己真的要做一辈子的废物了，那日被魏志翰等人用脚踩着头的耻辱追凡这辈子不能忘，我要复仇，我不想再成为废物，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