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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宁浑浑噩噩的做着梦,梦见敖彻给她描妆,与她拜堂,最后还为她殉情。
她一直在哭,最后是扶渠怕她在梦里哭断气才把她摇醒。
天光大亮,已是第二日清晨。
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敖宁知道已经回了敖家。
“二哥呢?”
“在前堂,侯爷听闻您遭遇土匪,连夜赶回来,这会儿好像在前堂问二少爷的罪呢。”
“爹回来了?”
敖宁心中一喜,转而又疑惑:“问罪二哥的罪?问什么罪?”
扶渠刚要解释,敖宁便起身下床:“算了我自己去看看。”
便直奔前堂。
当她匆匆跑到前堂时,好像见她爹威远侯在愤怒的训斥着谁。
她耳朵不好,听不清威远侯到底在说什么。
透过前堂的门口,敖宁只看到堂内站着的,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威远侯。
敖宁眼眶忽的一热。
上一世,父亲被敖月和魏云霆谋害,她连给他收尸的机会都没有,父亲到死之前还念着她,可她,却连自己的爹都护不住。
威远侯正怒气冲冲的说着话,却见余光中一个身影朝他扑过来,将他抱了个满怀。
“爹……女儿好想您……”
威远侯低头看了看伏在自己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儿,心里心疼的一塌糊涂。
威远侯拍了拍敖宁的后背:“阿宁莫怕,爹给你做主!”
敖宁哭够了,茫然他抬头:“做主?做什么主?”
她从威远侯怀里出来,才看见堂内的状况。
楚氏和敖月坐在左首,颐指气使的样子像极了这个家的主人。
楚氏的儿子敖放站在威远侯身后,眼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藏。
而堂内正中央跪着的人,便是敖彻。
敖彻的身后,两个副将手握军棍,正一下下的狠狠搭在敖彻的背上。
重重的军棍打下来,他竟一声不吭,挺直的脊背都不曾有过半分动摇。
敖宁心中一疼,毫不犹豫扑到敖彻背后,将他护在自己身前。
“爹,二哥犯了什么错,要如此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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