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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恪笑了笑。
“很了不起吗?”
陈庆说,“你有本事跟八撇比比去啊,他一米九多,你们一米八几算个屁啊。”
“嗯,也是,”
程恪为了阻止陈庆继续跑题,点了点头,把话题又拉了回来,“他说他是孤儿?”
“没错,他来的时候就一个人,也没行李,”
陈庆说,“不过带着钱,得有个两三百的,那会儿挺巨款的了,比你强,就现在这年代了还为了一百块钱掏垃圾桶。”
滚蛋!
“啊。”
程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那是挺有钱的。”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吗。”
陈庆说。
“为什么?”
程恪问。
“他救了我一条命,”
陈庆说,“我俩第一次认识就是他从河里把我捞上来。”
“这样啊……”
程恪愣了愣。
“我跟你说,我小时候挺没用的……当然,现在也没多大用,”
陈庆拿了块骨头啃着,“小时候我总被欺负,比我大点儿的小混混,我打不过吧,嘴还挺欠,反正就总挨打。”
“你就不能闭嘴老实点儿吗?”
程恪说。
“不能,我也是有血性的!”
陈庆咔地咬碎了骨头,“那天他们玩大了,拿块石头捡我身上把我扔河里了。”
“我操?”
程恪有些不敢相信,“不怕出人命吗?”
“怕个屁,”
陈庆说,“你是本地人吧,你不知道这片儿就这七八年才发展起来的吗,以前这片儿有个屁啊,老码头那块儿听说还是以前的坟场呢。”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
程恪说。
“反正就是真死了,也没人知道,大晚上的,”
陈庆说,“那时又没监控,那会儿街上打死了人也就那样,好几起死了人的案子现在都没破呢。”
这个程恪倒是知道,而且其中一起还是个灭门惨案,老妈每次提起来都会阿弥陀佛。
“那是江予夺把你捞起来的?”
程恪问。
“嗯,”
陈庆点头,“那会儿刚入秋,还不是特别冷,他就睡桥边,看见了。”
程恪没说话,刚入秋的晚上,不是特别冷也挺冷的了,一个十岁的小孩儿,睡在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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