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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血染司马（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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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唇微噘，棕眸带着没有半点温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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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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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眸望着那张刚毅且杀气腾腾的脸，不知是知晓他绝无伤她之意，还是不怕被他伤害视死如归，失笑出声。

梁少柏再蠢再呆，也懂得她接续话语。

那只微凉指尖只是轻点在唇上，却让他不能凭藉自个意志活动，被点穴般僵硬如石块，说不出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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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唐第一才女司马如珏死了，太子未过门的正妃双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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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弯弯，笑靥如花，美得宛如怒放牡丹，也如牡丹凋零，摇摇欲坠。

一如那些被刻意掩去的过往，曾经被当今太后指名的太子妃，不会再有。

今生今世，再无人敢提的司马府、司马如珏，无人再敢笑说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太子妃双儿。

梁少柏一生所见女子不多，但他知道她此刻是最美的，比她往昔更美。

而那……是绝望生出的美丽。

不知是她的话，还是她的人，让他觉得好痛……好痛。

可他就是不知，哪里痛了。

麻苍梨花发酒疯似的，笑着哭了起来，两行清泪，顺势而下，真正的带雨梨花，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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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死了！

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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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故土，熟悉的人儿，望着彷照当年司马府建造的园子，漆黑的夜色蓦地染上一片血红。

如果她手里有武器，已把这里砸得支离破碎。

犹如当年对梁唐最后的印象，铁锈味、鲜红色，铺天盖地，司马家人的血染红司马府，脑中的影像在眼前炸开，轰出道道触目惊心的残影，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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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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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密集的火光散去，吵杂的官兵离去，紧扣着她的手一松，还没长开的个子踉跄走前，经过门槛时狼狈前扑，混杂着骚臭的铁锈味浓重而强烈，干呕，伸手掩嘴，满手鲜血。

棕眸圆睁，慌张紊乱，双手把血胡乱抹在身上，抹去那肮脏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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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瞧见会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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