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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嘿!
却全然忘了谢庸比她还要大四五岁,谢少卿能街头打架的时候,她比桌案高不了多少。
周祈心思越发歪起来,突然出招加快,用花枝刺谢庸胸口,谢庸仰身避过。
周祈一式连一式越发紧地攻其胸腹,如大多数对手一样,谢庸一边闪避,一边用“剑”
来格挡。
周祈又是极凌厉的一“剑”
攻其左胸,谢庸侧身,正待来格,那“剑”
却中途变招,顺着谢庸手里的花枝向上,前刺,然后便抵在了谢庸的脖颈处——
在西北诸道颇有些名气的大盗“飞猿”
陆十三郎,前年冬天来京里接连作案七起,便是被这一式拿下的,周祈还用剑尖在他下巴底下留了个印子。
谢少卿自然是不能留印子的。
周祈轻抬花枝子,谢庸抬头看她,周祈眯眼,轻佻一笑。
谢庸抿着嘴,拂开挑着自己下巴的树枝。
周祈越发笑起来。
谢庸没绷一会儿,到底也笑了,却还是轻声斥责:“女郎家,总做这副街头无赖的样子。”
“今天不是无赖,今天是恶少。”
周祈纠正道。
谢庸:“……”
周祈想象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几个狗腿恶仆,正打马街头,突然看见出来游春或者买书的年轻士子谢少卿。
自己见他风姿好,就这么用剑鞘挑起他的脸,哎呦,好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年郎!
自己自然便动了色心,先言语调戏之,谢少卿自然是不从的,且定然还义正辞严地斥责自己,嘿嘿,像自己这种恶人,自然就越发来了兴致……
看她笑的样子,再顺着她说的“恶少”
一想……谢庸耳朵微有些烫,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花枝子,“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睡吧。”
“行吧。”
周祈笑眯眯地道。
谢庸送她出去。
恰遇见半夜饿了,来前院找吃食的罗启——因谢庸看书看公文时常睡得晚,唐伯便时常给他备些清淡糕点。
罗启:“……周将军。”
周祈冲他打个招呼,走出院子。
阿郎先是吹箫,这会子又送周将军出去……周将军莫非是循着箫声来的?罗启看看月亮,看看院中花树,啧啧两声,今天的事也要跟唐伯说说。
谢庸站在门前,目送周祈回了家,便也回转。
走进堂内,看看手里还捏着那两个花枝子,上面大多数花瓣都尽落了,只还两个极小的未开的花苞,谢庸顺手把它插在了案头白瓷水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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