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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到后,她拿出来一个,掰开,和宁苹一人一半,果然是酥香可口!
她笑着对宁苹说:“牛街的聚宝源火锅好吃,不过太贵,咱们回头要点牛浮油回来烙饼,肯定香。”
宁苹茫然,她不知道火锅是什么,不过还是点头:“嗯!”
从牛街出了广安门,就是广外了,广外这一块比起白纸坊来更乱,广外的孩子也比较横,小时候挺能打的,林望舒很是听说过一些这里顽主打架的故事。
自己哥哥那朋友,好像也是一个能打的。
林望舒看看到了,带了宁苹下车,穿街走巷的,对着门牌号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破败的大杂院找到了林听轩。
林听轩开始自己都没出来,躲里面,后来知道是宁苹来了,才翘头从那屋子里钻出来。
他皱着眉头说:“不是和你说了吗,别没事出来找我,你在家好好呆着,来找我干嘛,万一惹出事来呢?你到底听不听话!”
他正说着,就看到了林望舒。
那皱着的眉头便凝固在那里,之后,眉头耸动,脸上仿佛有一丝抽搐,再之后,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终于控制住了自己情绪:“望舒,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望舒打量着自己哥哥,那个在她记忆里一直坐牢的哥哥,现在就站在阳光底下。
大杂院破败,但是锅碗瓢盘的,是一股子过日子的味儿。
她眼眶里慢慢充盈了泪:“哥,我可算见着你了。”
她便突然想哭,特别想哭。
她甚至想,如果不是哥哥坐牢了,自己会不会早就和雷正德离婚了,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被雷家那样欺负?
现在好了,哥哥还在,一米八几的彪形汉子,三节棍耍得特别好,他会保护自己。
她想再说什么:“哥,我——”
她还没说完,林听轩已经虎生生地走上前,握住了她的肩膀:“怎么了,哭什么?哪个王八羔子欺负你了,是雷正德干嘛了?到底怎么了?”
林望舒嘴唇颤抖,哭出了声:“你干嘛不老实过日子,你走了,让爸怎么办妈怎么办?别人欺负你妹妹,你妹妹找谁哭去?哥你说有你这样的吗?”
她是在说眼前的这个哥哥,也是说后来那个哥哥。
他总是能惹事,总是能坐牢,两次进监狱,他怎么可以这样!
林听轩一看妹妹哭,也是急眼了:“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好了好了没事了!”
说着,他正好看到了旁边的宁苹:“宁苹,你赶紧劝劝。”
宁苹:“啊?”
林听轩瞪眼:“你不会劝人吗?”
宁苹硬着头皮:“我,我会!”
宁苹赶紧过去,小声说:“望舒姐,你别哭了……”
林望舒其实也就是一时没控制住,倒是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她看看眼前手足无措的哥,再看看那被抓壮丁的宁苹,自己也觉得好笑,便倏地笑起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呢,先吃吧。”
说着,从网兜里拿出来草纸包着的烧饼:“还热呢,趁热吃酥。”
林听轩一看,也挺高兴的,便忙招呼林望舒和宁苹进屋。
屋子里很小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旁边胡乱堆着一些过日子的杂物,他说:“这床不够我睡的,睡觉时候我就这样斜着。”
宁苹纳闷:“听轩哥,斜着会掉下来吗?”
林听轩:“一般人会掉下来,我身上有功夫,当然不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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