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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再倒上一碗!
我要去院子里,与月共饮!”
老者让了尘拿来一个酒盏,里面倒满松花酿,随后他又将坛口封实,还在上面施了一个小法术。
随后老者又微眯双眼,看着离笙上的冷焰说道:“这一杯酒已经倒好了,只是现在天色已黑,姑娘可否留在此处喝,别去院外了。”
听着寒雨的口气,言辞甚是恳切。
离雪却并不答应,当下斩钉截铁的说道:“老娘我今天就要出去喝。”
......
这时候了心的斋饭已经备好,他正一碗碗的上菜。
夜已渐深,众人看着可口的饭菜,都想饱餐一顿,只是不知,谁要陪离雪去外面吃酒。
老者也很久没吃过人间的饭菜,这馋虫一起,绝口不提要出去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想出去,毕竟他知晓女主人已经吃醉了酒,倘若此时在她身边,必定会被问东问西,说长道短。
没等少年自己开口,胖福说道:“既然离姑娘想出去与月共饮。
我觉得还是少爷陪着的好!”
少年有些茫然,斜目问道:“凭什么是我呢?”
“因为我们这些人之中,就你跟离姑娘最为相熟,你不去谁去呢?”
有的时候,死胖子的话让人听了真的是不知所言,白言此时真想踢他一脚。
“白大公子,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端着酒,带上老娘我出去......”
众人听着离雪的话,都知道她已然喝醉。
白言本来从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今晚如果是换做别人,他可能早已将酒盏打翻,哪怕里面装的是玉露琼浆也在所不惜。
只是他觉得这个沉睡了千年的女人,实在是有点可怜。
这松花酿本应是她与自己丈夫共饮的庆功酒,没想到了如今,美酒依旧,山河依旧,这故人却不在了。
罢了,他只能一手端着酒,一手拿着笛,慢慢悠悠的向屋外走去。
......
当他来到那棵松树之下,遮天的羽叶,将月光遮挡的严严实实。
离雪见此,有些不满的怨道:“这树下,连个月光的毛都瞧不见,还叫我怎么能对月共饮啊?”
少年一眼不眨的看着冷焰,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喝醉的时候,竟也满口脏话。
连“毛”
这个字都能说出口,难道她平时温柔大方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
没等他细想明白,便又听到这个醉熏熏的女人说道:“你快去,把里面的人都给我喊出来,让他们把这棵碍眼的树,给老娘我砍了。”
偏厅吃饭之人自然是听不到,可是寒雨法力高强,他自知是女主人在唤他。
可他哪敢出去,因为寺院之中的那株古松是棵神树,如若砍了,这天帝还不得斥夺了他的仙籍,所以他只能当做没有听见。
少年见“疯”
女人想看见月亮,这还不简单。
他稍稍的在全身凝了些气力,一踮脚,便腾到了古松的顶端。
那里有一根横生的树干,白言正好坐在上面,他的头顶没有半片松针,能瞧见的,只有缥缈的星空。
夜色微凉,天河里的星星,如瀚海里的碧波,随心而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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