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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走几步,去看看巡夜的在不在客房附近,别让人瞧了去。”
廖玉凤嘱咐小玉道。
等她们两个的脚步声远去,林卿卿这才寻思起她们的话来。
这些日子家里没有其他客人,唯一住在客房里的就是今早说来杭州公干的许宥利。
林卿卿想起刚才小玉嘴里的“表少爷”
,加上廖玉凤这夜半三更的悄悄出门,这么一联想,倒惊出了一身冷汗。
廖玉凤推开虚掩的房门,见许宥利正歪在沙发上看报纸,便笑道:“你就这么开着门,是料定我会过来吗?”
许宥利道:“你来的还挺早,我猜着你还要个把钟头才能来,真是难得。”
廖玉凤反手锁了房门:“怎么,是不想这么早瞧见我?”
许宥利放下手里的报纸:“就算我说错话还不行吗?这几次我来杭州,你哪次不是一两点钟后才过来的?”
廖玉凤走近前:“现在天亮的越来越早,我要是还等到两三点钟来,又是讲不了几句话就要起身。”
许宥利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贴着她的耳畔道:“哪次不是让你尽兴尽意的…”
乌云遮住了月光,窗外是连天漫地的一片漆黑,远处传来野猫的叫声。
一番颠鸾倒凤,廖玉凤顾不得娇喘未息,便问许宥利道:“黄鸿烨的帐,你查到了吗?”
许宥利扶了个枕头靠上,这才道:“你还当真有意思,好歹我们也算是对鸳鸯,不容我喘口气歇歇,就来问他的事。”
廖玉凤也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谁跟你是鸳鸯?讲这样的话,不觉得自己昧良心?”
许宥利调笑道:“刚刚还和我巫云楚雨,这会儿说鸳鸯怎么就不肯认了?”
廖玉凤冷哼一声:“鸳鸯是什么?成双成对结伴同行,雄鸳对雌鸯那可是忠贞不二,哪跟你许少爷似的,到处拈花惹草。”
许宥利摇头笑道:“哎呦,这话我怎么听着醋味十足呢?”
廖玉凤斜他一眼:“我犯得着吃你的醋吗?不过是一些道听途说的话罢了。”
“哦?”
许宥利道:“我在上海,你在杭州,怎么就能道听途说了?你倒是跟我说说,都听了什么话来?”
“你许公子许参赞如今也是上海滩响当当的人物了,被我听来点传闻也不稀奇…”
廖玉凤讥笑道:“东洋的女人听说讲话都软糯的很,艺馆里的花酒是不是也特别香啊?”
“还不承认是吃醋了…”
许宥利伸手揽住她,“那些女人怎么跟你比?偷吃的东西,总是最香的…”
“得了吧,我们不过各取所需,我吃的你哪门子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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