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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助理,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哎——”
姜蒙快被他一句话噎得气笑了,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突然变得这么生分了?”
她这话题不叼起还好,一说薛眠就忍不住倒腾着回忆起那一个月前的自己,对比之下,越发对现在乱七八糟一团乱的状态感到排斥、痛恨又无奈——他想了很多,想自己想不通的很多事,还有那个跟在费南渡身边,已经能正大光明出入云汉的女人。
该死,他居然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一股难以启齿的烦躁自恨倏地涌上心头,薛眠眉头一拧,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我还有事,能走了吗?”
显然姜蒙也不打算再在这里跟他这么“叙旧”
下去,抬表一看时间,道:“其它的就先不说了,只是费总这几天身体不好,你真的不要去看看吗?”
一听费南渡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薛眠顿时就把刚刚的不爽抛诸脑后,脱口就是一句不加掩饰的关心:“他怎么了?”
姜蒙悄悄摸了下鼻子,一脸认真道:“这个季节是美国流感的高发期,其实本来费总身体底子不错的,就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
说着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问:“你要去吗?办公室里现在没别人。”
流感不算是大问题,薛眠本来听完之后并不想去的,可冥冥中好像有股很奇怪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他控制不住的两脚不自觉往前那么一迈,真实想法就被出卖了。
一直到走到顶层办公室门口,薛眠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什么:“……你刚刚说办公室没别人?”
“难道你希望有别人?”
姜蒙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这种陷阱薛眠是不会接招的。
他扯了下嘴角,主动上去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步伐从容的迈步跨了进去。
迎面先闻到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
薛眠一愣,脑子里突然冒出点什么情景,顿时加快脚步。
然而他第一眼没看到人,偌大的办公室空空荡荡,但刚才费南渡明明应了声,人应该是在的。
薛眠把包放到沙发上,沿着沙发方向往里间走,刚拐了个弯就看到一道身影立在流理台前,手上端着只冒着团团热气的青瓷杯,旁边是两包拆封过的巴掌大的中药袋。
费南渡闻声回头,嘴角略抬,道:“先坐。”
薛眠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杯子上,张了张嘴,多此一举的问了一句:“你在喝药?”
“感冒药。”
费南渡握着杯子举手示意了一下:“西药吃不惯,中药温和些。”
也是到这会儿薛眠才听出来费南渡说话确实带着不轻的鼻音,奇怪自己刚刚在会上怎么一点都没发觉。
他退回沙发边坐下,费南渡喝完药,端了杯温开水放到薛眠面前,见薛眠垂着眼睛也不说话,便主动找话题道:“上午的会听得枯燥吗?”
薛眠不由的挑了下眉头,顿了顿,方道:“那种会我不应该在场,以后你还是别找人叫我去了。”
“为什么不应该在场?”
费南渡看着他。
“我一不是你们公司员工,二又没股份,一个外人出现在那种会上,你让别人怎么想。”
薛眠语气不大痛快,重重呼了口气,拿起杯子开始往嘴里灌水。
费南渡似乎不置可否,没再在这种小事上过多言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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