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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输得起但耗不起（第2页）

战事焦灼，喊杀声烈，双方士兵轮换不休，一队打光，便又有另一批次顶上，战事不休。

唐军后方，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塔上，众将士按剑而立，时刻关注着前方的战事。

时间焦灼，日上中天，至此炎夏灼热的气浪蒸腾着战场流血，鲜卑南部大寨，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血染炼狱，冒着不正常的红氲！

“卫将军，午时日烈，不若让士兵退下来修整一番！”

一直关注战场形势的王雄，不由上前恳求道：“士兵伤亡惨重，如此下去，我的人恐怕会承受不住....”

“你的人承受不住？”

闻言，李唐面色不变，阴骘的眸子扫了眼后者：“即上战场，生死由命，承受不住那便去死！”

“可是.....”

“没什么是！”

不等对方进一步争辩，李唐便毫不留情的打断：“你的人是命，老子的兵同样是人，他们都没有喊累，你有何资格在这里叫苦！”

“此战，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后退！”

声音冷冽，没有理会王雄难堪的脸色，李屠夫心中没有一丝动摇，对于这些人，臧霸或许顾忌一二，但李某人却丝毫不留情面。

臧霸压不住人，那是因为当初大战在即兵力有限，不想内讧，才让王雄等边将游离在指挥系统之外。

但李屠夫不一样，此刻武皋关内大军云集，唐军四大主力军团尽皆北上，这个时候王雄等人若敢说半个不字，他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军令如山。

环顾四周战场，李唐不为所动：“传令下去，让督战队严密坚守战场，不得有丝毫纰漏！”

“临阵退缩者，斩！”

“踌躇不前者，斩！”

督战骑兵游走战场，收拢散兵的同时，也监视着每一个异动者，胆敢临阵退缩或者闻令不进者，皆不留情！

此战，不止是唐军主力在进攻，战场上王雄等近七千多名边军同样不能幸免，在督战队和将领的指挥下，轮番攻寨！

这些常年与胡人交战的边军，也算得上是百战老兵了，单论作战经验与勇力比之唐军也丝毫不弱，但这些人大都手持普通木矛披甲率更是惨不忍睹，强攻大寨，自然死伤惨重。

而且唐军中的指挥系统，虽说是照抄汉军的，但是其中纪律规则，还是有些差矣的。

正常的督战队是用来收拢士兵，和震慑逃兵的，李屠夫倒好，直接弄了个踌躇不前者死，这给予的压力，自然让初来乍到的汉军倍感不适。

边军将士忍受不住伤亡也好，亦或是想保存实力也罢，只要被入了李屠夫的麾下，便要做好大硬仗苦战的准备。

此番既然夺了边军的指挥权，那他们就别想保存实力，唐军各部将领也没有那种传统。

唐军的传统，就是一脉相承的血战，从平原之战，到洛阳攻城，在到后来的河套大战，各部将领从来不畏伤亡，太史慈、臧霸、黄邵、韩忠、石勒等将领，也没有保存实力避战的想法。

唐军中除了徐晃和郭藴会照顾士兵，不做无意义的损伤之外，其他将领还真没那个心思，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句话可不是说说。

正是因为唐军不畏战的传统惯性，才造就了各部统领的赫赫威名，王雄如果不能适应这种环境，他早晚会被军队淘汰。

李唐不怕麾下士兵伤亡惨重，也不怕各部将领打败仗，更不怕他们将士兵打光。

他就怕有人生出异心，或者畏战保存实力之类的，此风断不可涨，若不然他可能会成为另一个光头强。

光头强当初实力强劲，为何还会败逃海外，其中因素有很多，李唐感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各部将领总想着保存实力，空有强大的军团却不能协同作战，完美的计划因为各种原因成为空谈。

相反兔子军团后期背靠钢铁洪流，鸟枪换炮，凭借各大军团将领敢打敢拼的风格，自然把光头强打的不着北。

后车之鉴，李唐自然心中警惕，所以他要将某些苗头扼杀在萌芽之中，不给其任何冒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