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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高悬,光影晕黄。
新房内的布置比起外面满目烈艳的喜庆,要显得平和温馨许多。
柔软的暗色花纹地毯从门边铺到床榻前,轻柔的暖香与一股太过熟悉的冷香交缠错杂,暧昧而清甘。
容斐头重脚轻地迈进来,门板在他身后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他还来不及辨清楚屋内的一切,腰间就一紧,被一只手向侧边带去,肩膀撞在一处结实温热的胸膛。
“宝贝儿……”
容少爷上手就搂搂抱抱地摸索,跟个急色鬼一样,唇舌一含,就将顾惊寒的喉结咬住,在仍旧殷红一片的痕迹上又叠了一层。
顾惊寒喉咙微干,微仰起脖子,任由发狂的大猫撒野,眼神蔓延开无尽的暗沉。
他一手钳着东倒西歪在自己身上扑腾的容斐,一手甩出张符,准确无误地贴到了房门上。
一阵微风掠过,房门顺势关紧。
按照这张符的功效,十二个时辰后这扇门才能被打开,里外的声音才可互通。
十二个时辰内,哪怕是容少爷把门挠破了,他也出不去。
心满意足地扫了一眼泛着淡淡金光的符纸,顾惊寒按着容斐的后颈将人揪出来,在那两片乱蹭的唇上咬了口,端起桌上的碗,“醒酒汤。”
容斐眼神半清半昏,桃花眼看也不看顾惊寒手里的碗,只含着潋滟的水光黏着眼前的人,沙哑着嗓子用舌尖撩拨他的唇:“我不爱喝……不过……要是顾大少愿意脱光了,把汤……不小心洒在身上……说不准,我就爱喝了呢……”
有片轻羽湿软淘气地扫着唇缝,顾惊寒含住重吮了一口,低声道:“容少……就这么喜欢舔我?”
“喜欢……”
容斐原本就有些潮红的脸色渐渐绯乱一片,“所以,让我舔吗,顾大少?”
火热的手掌意有所指地下滑。
顾惊寒按住容斐的手,自己喝了一口醒酒汤,然后吻入容斐愕双唇,灌给了他。
水泽染唇,如露湿软红。
拇指的指腹重重擦过容斐的唇瓣,顾惊寒盯着那双湿润的眼睛,突然低笑了声,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自作孽的苦意:“恐怕不能。”
“……什么?”
容斐被他的笑熏得有些醉,揪起顾惊寒的领子,“你刚才……说什么?”
顾惊寒坐到桌边的凳子上,将扑在他身上的容斐抱到他腿上坐着,边感受着容少爷磨人的蹭动,边道:“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我一直在吃药。”
容少爷动作一停,突然老实了。
他看向顾惊寒,眼里陡然拔出一股冷锐的清醒。
“我体内有太多阴间气息,”
顾惊寒道,“一日无法排除干净,一日无法与人结合。
否则,受我阴气之人,将会寿命大减,横遭不测。”
“所以……”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害处?对你有什么影响?你的寿命呢?”
容斐飞速打断顾惊寒的话,眼里的担忧毫不掩饰。
“二十四岁,”
顾惊寒道,“过了就是过了,过不了,容少就要守寡了。”
容斐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他就抱紧了顾惊寒的脖子,呼吸发烫:“可我觉得你……现在就要守寡了!
我……我要憋死了……”
顾惊寒一怔,手指在容斐下腹一划,向来冷淡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吃药了?至阳丸……容少,你是想让我死在你身上?”
“你……”
容斐隐忍地闷哼一声,一把抓住顾惊寒的手,抬到唇边,探出了舌尖,一双**的桃花眼紧盯着顾惊寒,“用……这个。”
指尖撬开唇瓣,顾惊寒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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