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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
于是她笑容里多了一丝谄媚,“首长好。
我练歌打扰到了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回话的是李小妍,她很抱歉,“是我们打扰了你才对。
我是过来给话筒调音的,厉队来了又不好让他干等,就带他在这儿转转。”
阮念初听出他们关系匪浅,识趣告辞:“嗯。
哦,我得回个电话,再见。”
说完,她笑着转身离去。
李小妍跟她说了再见。
厉腾连目光都没在她身上多留。
这场重逢来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
直到走回化妆间,阮念初才来得及回想刚才见到的厉腾。
他好像变了些,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七年光阴在他身上流淌,敛去几分野性,留下几分内敛,空军军服在他身上,俊郎挺拔,浑然天成。
厉腾再也不是柬埔寨丛林的那个厉。
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阮念初托腮。
想起那段往事,不知怎么就笑起来。
他忘记了她,而她不能记得他,其实,也算有点遗憾吧。
青天白日,阳光就在头顶,但阮念初觉得自己已置身黑暗。
逃到这里费尽千辛万苦,就这么夭折,她不甘心。
于是她站在原地看着他,没有动。
那人冷眼旁观。
这周围,树木参天,风声和兽鸣在耳畔错乱交杂,他们之间却死一样静。
半刻,阮念初尽力稳住发颤的喉头,几乎哀求了:“让我走吧,求求你。
我不会报警,也不会把你们的事说出去……我只是来支教的,让我回家吧,求你。”
厉腾说:“你走不了。”
“为什么?”
三天来的压抑和隐忍一瞬爆发,她红了眼,感到绝望而无助。
他既不杀她,也不碰她,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她在身边。
她颤声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只要你愿意放我走,我就能离开,不是吗……你放了我吧,我求你。”
厉腾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
还是那句话,“我说了。
你走不了。”
阮念初颓然地垂下头,忽然笑了笑,自嘲又讥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人和那个矮胖子是一伙的,她怎么会求他,奢望他放了自己?他怎么会让她离开?
真傻,真笨,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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