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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天色渐暗。
屋内徐莫行如坐禅老僧一动不动。
极静状态下,徐莫行突然双眼猛睁,盘坐双脚一蹬,纵身空中跃起,虚掌作刀,空中一劈。
去势将尽,隐臂于背。
空中一转,背后藏手顷刻甩出,力道极猛,震得空气发出闷响。
下落之时,右脚凌空踢出,将数米外桌案上的蜡烛踢灭。
这三招打完,身体才轻飘飘的,落地无声。
这三式乃是徐莫行独自领悟出的杀手锏,寻常人根本难以应变这变化无穷的招式。
三招打完,又是手劈脚扫打了一整套路数,足足半个时辰毫不疲累。
徐莫行就在这逼仄的室内习练武功,动作大开大合,却未触碰到任何家具,招式变化无穷,室内腾挪,徐莫行越来越得心应手,仿佛自己四周都长满了眼睛,洞察周身十数步内一切情况。
如今他对这羊皮卷算是登堂入室,渐入佳境。
可就像后世人说的一样,知识就像一个圆圈,你掌握的在圈内,未知的在圈外,当你知道的越多的时候你会发现你不知道的,也会更多。
徐莫行此时方才感受到自己虽然武功一日千里,可距离真正高明的武功还差得远。
他武功越高越能发现这羊皮卷的奥妙,这羊皮卷不知道是几百上千年前的奇书,又经过各路高人增补,加上他天纵奇才又有吴量鹤这等高人相助,他岂能差了?武功一途还有巨大的未挖掘的空间等待着自己,如今他也只能算是通了个皮毛。
但即是如此,他也感觉气随意动,浑身充满了无尽了力气。
“没想到我自己却是个天生的习武命,从前怎么从未发现呢?”
徐莫行喃喃道。
一套招式打尽,气沉丹田,由极动变为极静。
长吐一口气,双臂自胸口向脚下压,算是练罢。
换了身灰色的常服曳撒,推门而出发现走道的灯笼已然挂满,夜空晴朗,月如圆盘,万里无云。
庭院里的积雪却堆积在两旁,气温太低,雪也难化。
穿过几个回廊来到了大门,站在台阶前看向街道左侧数百米外个周王府宫墙东南角,目测了一下,与其说是周王府不如说是周王宫,这尺寸大小,用府形容真的太憋屈它了。
朱红色的宫墙,高二丈许,蜈蚣木镇压,上覆琉璃瓦。
向北延伸不见尽头,倒也复合史书上记载的周九里,俨然就是一个小皇宫。
“哦?余老弟,这么冷的天儿怎的不去屋里取暖,怎么到这外街来了,可让我好找。”
一声从门内传来,徐莫行转身一看一个三十余岁面色如枣,留着两撇八字胡,眼睛颇小的瘦高男子对着他说话。
此人穿着护卫的黑色劲装,身材虽瘦却步息平稳异于常人,想必精于武功。
徐莫行见周围值守护卫称其为王统领,这不是那副统领王志又是谁?
“想必这位便是王志王统领了,余步行有礼了。
这不,在房内腾挪半晌,出了一身细汗所以出来透透气。”
徐莫行自然猜到他的身份。
“原来如此,余老弟果然是习武如痴,身手不凡,难怪能够得到行主赏识,只可惜几日前王某外出公办,今日晚间方才归来,久仰大名,恕罪恕罪。”
那王志眨了眨眼。
“小弟初来乍到便久闻王兄大名,一把虎口刀使得是天下一绝,只是无缘一见。
今日一见王兄龙行虎步,果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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